2013年7月25日 星期四

新居2013

經過了三天的混亂,星期二這個家終於開始投入運作。

也真多得玫瑰,每天回來後,總會發現這個家又好了一點,他在執拾方面是很不遺餘力的,而且也有點天份,這點令我很欣賞,也不得不原諒她某些令人很沮喪的執著。(最經典的是要最粗糙的方法把一些海報硬貼在牆上,簇新的牆壁因此已剝落了很多,很難看,我們把海報小心翼翼撕下,第二天回來,她又貼回去,並且以更慘不忍睹的方法來貼......我看見真的心如刀割,雖說這不是自己的屋,但畢竟也是一間新裝修的屋,看到它給摧殘畢竟是挺痛心的。)


這幾天,我們開始有點空閒時間,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突然,我發覺我們原來很久沒有如此「正常」地生活......忽然之間,很喜歡這樣的家!
-------------------------

FLASHBACK:

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新居,新舊居其實是在同一屋苑,我們是由一座搬到二座,中層搬到高層。這屋苑一向租盤不多,上次就只有一千零一個,兼且是因為我們夠快手做了第一個睇樓客,才能在此安居。今次很幸運,選擇多了許多,前後看了三個租盤,不是天價,就是太殘,可幸的是今次找來的經紀「揍K」是本區最瘋的經紀,她的幹勁以及脈絡之廣,讓男婉五體投地。

她帶我們去看本來相連的兩個單位,一個大一個小,還在裝修,業主也不想在完工前給人看,但她就是有能給我們入內觀賞。大的明顯比小的好,但我們看的還是價錢,對兩個單位均開了價,「揍K」便上了電,死心不息地周旋在業主和我們之間,最後以高於我們開價700承租了小單位,而且答應了一次過交租半年才成事。

對於這個單位,本來沒有甚麼感覺,它面積比舊居略小,又幾乎位處頂層(本人覺得等LIFT是浪費青春的事),但我們也不講究太多了,只覺得既然找到一個較合理的落腳點,就不再花時間,反正,分分鐘都係住一年又被趕。

-------------------------

回到現在:

當兩女睡著了後,我細意地參觀一下這個家,覺得挺是稱心,簇新的感覺很好,客廳沒有了古怪的木板,大了許多,有個兒童角;各方面有了優化:電視放在正常的電視櫃,可以收到「本港台」和「明珠台」;飯廳有足夠的空間坐著;熱水爐正常運作;廁所沒有漏水;再聽不到怪鄰居的麻雀聲和鬧仔聲,有的都是琴聲;妹妹有了自己的衣櫃;玫瑰有了近乎完美的睡房;原來住高層真的很寧靜;睡房兩面窗真的很通爽,向東南原來可以連風扇也不用開......而且,暫時來說,業主也挺好的。

之前得知要搬遷時,是挺捨不得的,男婉也感慨良多,我說,我們都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明明這是間又怪又殘的屋。如今,我真的對舊居沒大留戀了。

心想:這就是天主要我們離開舊居的原因嗎?

當初的不安源於不想改變,原來改變不一定是壞,也可以是好;當初的不快源於不想浪費金錢,然而白白失去的,其實也都是白白得來的,金錢是天主給我們使用的,假如天主願意我們擁有更多,祂自然會給。

感恩,我們終於安定下來了,祈求上天繼續賜予平安喜樂,無論住到哪到,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2013年7月23日 星期二

搬家2013

由於這是兩年內第二次搬家,所以沒甚麼參與的興致,只天真地以為可由玫瑰全權負責,到搬到新家後才慢慢執。

星期六早上,赫然發現一屋是散散碎碎之物,方才夢醒,此時接獲搬屋公司即興提早搬屋時間,同時煤氣人員打來罵我好不聽電話,累他白走一趟,本來外出吃早點的雅興全消,立即不理好醜,把甚麼都撥進紙皮箱去,中午時份冷氣機傅又快到了......此時妹妹超扭偈,慘絕人寰!

胡裡胡塗的就搬到新屋去了。

星期六的下午是最恐怖的,一屋雜物,可以走動的地方僅有數塊地板,到處混亂一片,沒怎麼正經吃東西的妹妹嘶叫著要吃奶睡覺,最麻煩的是洗衣機插不了喉(裡面有一機洗了一半的衣物),師傅北上尋歡,連電話都不開;另一方面,男婉心口掛了「勇」字去整煮食爐電掣,最後面無血色地走了出來,原來跳了掣,全屋沒了電,沒了冷氣妹也睡不了。

男婉消失了好一陣子,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此時我拿著掛BB車的小風扇吹著妹妹,走到門口無聊張看,見到認識的管理員姨姨,她還逗妹妹玩,我口痕說「全屋無電呀,靠個風扇仔吹住佢」,誰知姨姨破口大叫:「下,冇電做乜唔通知我呀!」隨即抽出掛在腰間的那串大鎖匙,往一步之隔的電錶房去開了個掣,瀟瀟灑灑,電回來了!可以知道,我們是何等的無知,幸好遇到了上天派來的天使!搞笑的是,不久之後又離奇地跳了掣,還連同其他單位一起跳,引起了軒然大波,剛巧這時寬頻哥哥在拉線,他自然背了鑊,被管理員罵了一頓,但真正原因未明。

這晚,玫瑰游走於新舊屋之間,十一點多才回來,也真辛苦了她。幸而她對於搬屋這事不僅沒有反感(她還未約滿已經搬了兩次家),反而充滿幹勁,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開心,上一次搬屋她已經很開心,大概是因為她正式有了自己的房間,今次她更開心,她說新居很美,「我都想咁樣裝修自己間屋!」這次她不僅有了自己的房,而且是全屋最靚的房,有齊訂制的床、衣櫃和書枱,反觀我們四人依然擠在一房,而且由於不想花錢,連床也沒買了,打地鋪就算。男婉每次路過玫瑰的房都口水直流,色迷迷的,為免令玫瑰誤會,我特意替他解畫:「他很喜歡你......間房!」誰知此時玫瑰淡淡然地笑了一下,說:「我個女間房都係咁!」我們立即夾著尾巴回房,還以為自己很慷慨甚麼的,原來人家的女兒早就有這樣的房。

----------------------------------
星期日早上,沒怎麼睡過,窗簾未整好,睡房向東所以大清早太陽伯伯已探頭進來,奇怪的是屋內傳來靈異的敲門聲,是輕輕的,有節奏的......

我和男婉暈陀陀地起來看個究竟,玫瑰房已空無一人,周日的早上她通常一早就去威......突然之間,廁所傳來女聲--「SIR!」

原來玫瑰被困於廁所,她上了鎖後沒無將之還原!男婉拿來工具打算從外面拆鎖,弊在原來外面那東西是做樣的,跟裡面的鎖根本沒有聯繫,我還在想,要不要找來一支竹,在窗外把螺絲批伸到廁所的窗邊交給玫瑰,但何來一根長達兩三米的竹?......誰知此時突然門推開了,玫瑰出來了,她用我的眉鉗弄來了鎖。

好彩,否則或者要找人來爆門,又一筆。

這個勁流的鎖差點害苦了我們,假使是小孩困著更夠慘了。經一事長一智,男婉立即廢了這個鎖,別再遺害人間。

這天,裝修師傅依然失蹤,洗衣機和煮食爐繼續罷工,幸好媽住附近,可以替我煮粥給妹妹。

雖然一屋混亂,但趁好天氣還是要去游一趟水,根據去年經驗,若不很喪地去游,那些游泳券最後還是會化為廢紙。

------------------------------------
星期一,男婉跟我都請了假,不過可以執屋的機會是零,早上男婉去做點公事,玫瑰把一些物資運到我媽家,我則負責看妹妹,男婉從暑期班接回惡女後,我便要帶她去上烹飪課,幸運的是,師傅的電話終於打得通,下午他也來了解我們的燃眉之急。把惡女送回家後,我便到舊居作FINAL CHECK,等師傅CUT煤氣(上次罵我那個),七點左右還要交匙給舊業主。

這事一直令我們很不安,心想業主會否無理苛責,扣我們的按金(因按男婉的描述,對方的代理是個很潑辣的女士。),幸好,很順利就拿回按金,這趟還是我首先跟業主和他的女友見面,他女友很NICE,還解釋自己為何要收樓,像是很有苦衷的樣子。

老實說,的確係有少少嬲那業主,感覺他是把最爛的東西留給我們,但求收租,甚麼都不理,連續帶來兩個壞雪櫃,冷氣又是阿爺級產物,客廳沒天線他叫我們從老遠的睡房拉線出來,熱水爐不熱他明言不會換......這個可一筆過買樓的八十後!不過由於他爽快退錢,就放過他!


2013年7月18日 星期四

Those were the days!

離開演唱會會場,眾人大抵都因為他不願encore而深生不忿,然而,我自己卻是很愉快的。

雖說encore可以多聽一首歌感覺上超值一點,但當encore已成為理所當然的話,那就不是encore了,而且,這趟醫神的演唱會,我聽得很滿足,也沒有甚麼未了願。

看的是較早的場次,他未病沒爛聲未發嬲(估計),已經是挺僥倖的了;加上呢,其實我本來是要錯過的,因為男婉當初裝酷地說,不看680元就寧願不去,但我卻堅持要買最cheap的山頂位,然後就不了了之,因此我對他深生怨恨,幸好後來他知我已經磨定刀斬夫,所以終於弄來了兩張山頂票。

老實說,我覺得坐山頂是沒問題的(有人請另計),因為只要唱得好聽,其實閉著眼聽也很感動,我有朋友在同一場坐握手位,她說有得握手但由於位很側看不到甚麼,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坐山頂位好過握手了,他的手又不是貼了金。我坐的位置,很好,可以看到整個奏樂區,也看到整個舞台設計,很了不起,坐在側面一定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由於是失而復得兼且沒抱任何期望,看得甚是放鬆、舒服,誰說演唱會一定要好大陣仗,請來很意想不到的嘉賓,或者一定要演唱者穿泳褲跟比堅尼女郎撫摸擁吻甚麼的,醫神演唱會實在已去到一個級數,是他不做甚麼只在唱歌已經值回票價,這次,他正是穿著一件白T恤亳無花巧的走出水泥平台上,很閒適地開口就唱歌,立即就覺得,這樣的醫神很對勁!

醫神也很清楚自己已經不需要出力做些甚麼,他的「賣點」正是這種pure,這種隨意、自然。

他就是這麼一首一首唱下去,背後全程有弦樂伴奏,很好聽,單是看他們也花了好多時間,才不要搞些甚麼煙火鳴炮來擾亂視線。其間,舞台出現了各種微妙變化,也有很多很意識流的演繹,像是很sophisticated的感覺,縱然未必明白,也看得人好舒服。

他的歌嘛,就好像跟你在說話一樣,很淡然其實卻又很蕩氣迴腸的,他唱著,我聽著就自自然然想到很多自己的事,身邊人的事,很是感觸,當然,這麼的層次也實在靠兩大神級填詞人撐起,醫神他始終都是個演繹者,掌聲也屬於背後的人。

如此,我更加確信他實在已是神級了,在我心中也是無可取代,當今樂壇也許沒有誰能及上他的一半。他的成功不獨因為迷人的聲線,也因為他是個human being,有血有肉有真性情,好嗓子很多,可是沒有了靈魂的話,歌聲也沒有力量的了,特別是太聽話的都難以登峰造極,像巨肌,當他換上了一身的金色禮服站在舞台上多謝「柏糕」給他重生時,我彷彿就看見他正在死亡;像「黑人」,從來都看不出他有「自己」,他就是甘心當一個乖乖的三色台契仔甚麼的,明明是差的事他也說成好,太「世界」太討好每一個人的話,最後可能討好不了甚麼人;又如新晉靚仔牙醫歌星,有好嗓子有俊俏的臉孔,可是卻沒有性格,愈來愈像塊紙板。

醫神的魅力嘛除了他的歌,也是他為千千萬萬人留下來的共同回憶,代表著一個美好的時代,一些美好的情懷,為我來說,他就是我那可一不可再的大學校園生活,那次他突然出現在烽火台唱著「白鴿的傳奇」,百萬大道上跟我一起快樂的還有身旁的那人,那種心花怒放的感覺很難忘記;還有呢,就是那年收到的禮物,那盒大大的「Shall we talk」,是我至今唯一擁有的醫神CD......Those were the days!

2013年7月17日 星期三

IB必勝?

對IB還是瞎子摸象的階段。

IB給我的感覺就是逃避「死讀書,讀書死」的出路,由於我對自己所受過的教育方式抱有挺懷疑的態度,所以打從心裡就覺得IB好,讀得開心,又好像會比較吃香。不過其實對它的了解不夠,也沒有動力去了解(了解完好喜歡點算?),最近因為日月姐強烈推介,所以也有想過,是否應該節衣縮食去試一試?不過大約只想了五至十秒。畢竟是太革命性的決定,錢是其一考慮,其二就是,我們對傳統教學始終最熟識,孩子讀IB的話,我們又能好好引導嗎?

前幾天遇到一位工作上認識的女士,她的女兒在近日既出了IB狀元又出了DSE狀元的名校就讀,而她自己也是舊生,便口痕痕請教一下。還以為她的女兒必選IB,誰不知竟是DSE,我相信以她們的條件,讀IB絕對是很理所當然的,但她說:「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讀IB,我女兒就認為自己適合DSE,她是那種說話不算太叻,但卻可以把整本書從頭背到尾的人。」她說,IB課程訓練出來的孩子,無疑是較presentable的,天南地北全都有所涉獵,知識層面很廣,但問題就是不夠深度,因為讀IB的學生偏向一遇到難的地方,就不會鑽探,寧願開拓另一範疇來學,那即就是「闊」與「深」之間的取捨。她說現今世界,information是不值錢的,只是上網google一下,甚麼資訊都可輕易下載,死背硬記已不合時宜,IB的確比較貼近社會,不過,讀IB的學生卻要小心,免變成只會「吹水」、知識並不紮實的人。

聽完這一番話,對兩種課程有了較立體的認知,有些人溝通能力極佳,思考比較開放,工作上很快就手到拿來,這種大概就似是IB類型的人;而像我們這些,就是看上去笨笨的,思想比較狹隘保守,凡是一板一眼、循規蹈矩的,就是另一類。究竟哪一類較好?只能說,兩類人也是社會上需要的,不過思考靈活、懂變通的人,往往就是較易冒出頭來,看上去較sharp的一群。孩子該讀哪種課程,其實,也真是視乎他們是哪一類人。

「我認識的在大學教書的人,他們認為,在大學最優秀的學生,是中五以前受傳統教育,預科轉讀IB的學生。」名校媽媽如是說。

這的確是挺不錯的方式,小時候打好基礎,受過磨練,明白苦學的滋味,在進大學前則接受一下思想衝擊,在人格未成型前學懂凡事彈性一點,開放一點,的確可以魚與熊掌兼得。這令我更確信孩子還是先去讀傳統學校較好(其實冇得揀),萬一真的不適合才另找出路,否則的話,若成績優異的話就試在高中時轉IB,那麼學費也可以省下好幾年。

「其實DSE已經比會考更貼近IB的了,所以也不太差。」是的,有說當年會考考得好的,考DSE分分鐘死晒,其中應該包括我。

是這樣的,我猜想像我們類人,金錢不多,必然會選擇傳統教學,而又不想孩子變成死讀書的話,可能有些方針要堅持實踐:

1) 不要用我們當年的學習方法加諸於孩子身上,例如強調背誦、抄寫,學校安排的相關訓練應該已經好夠甚至太多,我們就盡量教他們活的知識。

2) 學校教的不要再在家中日磨夜磨,操卷甚麼的,傳統學校學生欠缺的不是「深度」,是「闊度」,閒時就多接觸更大幅度的事物,有錢不要全用來補習,應該用來旅遊,可以的話儲些錢讓他們將來參加遊學團。若因此成績不夠好,也不要緊張,因為花太多時間在書本上,代價可能更大。

3) 盡量擴闊他們的生活圈子,和不同背景的孩子都交流一下,不要做井底之蛙。

4) 儲些錢,將來若他們真的成才有能力又有興趣,就轉讀IB,若發了達,就讓他們留學。

2013年7月10日 星期三

K2之完結

昨天帶惡女到高班畢業典禮表演,才想到,咦,其實都應該為惡女總結一下K2的校園生活喎。

記得K1入學,我們對惡女如何適應校園生活沒甚頭緒,上學放學都主要由我媽包辦,我自己連班主任也沒見過幾面,惡女回家後談起校園生活也不算雀躍,問她有甚麼朋友,她說的就只那麼一兩個,而且後來我發現她跟那些「好朋友」見面時,其實野都唔講多句......漸漸地,我已經接受女兒不是那些很有親和力的人,如此的被動、自閉,最後也該成為班上被忽略掉的一群吧......不久之後,更收到班主任電話說惡女「搣」同學,真是雪上加霜,不禁有點擔憂,惡女是問題學生嗎?
然而,K1家長日當天,班主任竟然給我們亮出一座「品學兼優」獎座,我和男婉簡直嚇到一時語塞,完全摸不著頭腦,原來,惡女在學校一直還不錯哩。

感謝天主給我們這個小小的強心針,讓我們慢慢地對惡女建立信心,開始發現她有點小聰明,也喜歡學習。來到K2,惡女的性格有很大的轉變,她變得很開心,也更喜歡笑,回家後會很興奮地分享學校的事,老師說要預備的東西,要發表的東西,她都很主動地告訴我們,也很享受每一次的發表,並(聲稱)得到了老師的讚許。這一年,看著惡女總是笑談校園生活,每個活動回來都說好開心,真的老懷安慰。

惡女依然沒有太多密友,講得最多的蔡同學,見面時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其他的同學更是沒甚麼交情可言,周日上學校的主日學,也無助她結識更多朋友......然而,我們開始明白,這就是她,這就是我們的女兒,這種略帶孤僻的脾性,不就是來自我們兩個的基因嗎?可幸是她這種性格,暫時還沒有影響學校對她的評價,以及她對學校的熱愛。

很有趣的是,完全不屬「Cutie」類型,而且從小到大都沒甚麼表演慾的她,卻無厘頭的被定型為「表演類」的學生。也許是因為那次「中國藝術」發表,開正我媽那範,她把幾張「婆孫表演」的照片放進惡女書包,這事竟然令班主任印象深刻(到本月初家長日,她還提著此事),不知是否因此令她誤會了惡女是很有表演天份的小朋友,所以在聖誕聯歡會當日讓她當「小司儀」,下學期又挑選了她練習畢業禮上的祝福辭,成為候選人之一。還有呢,就是我往瑞士公幹其間,男婉迫著要和惡女一起做親子表演,他飾演巨人歌勒雅,被惡女以石頭擲死一幕震撼人心,引起一眾男孩哄動,因而被副校長挑選在高班畢業禮上重演,如此呢,又再令大家有了錯覺,以為惡女很愛表演,其實,她真的不太雀躍,每次在家中綵排也是用「維他命c糖」引誘。

家長日當天,班主任跟我們說惡女在學校的情況,整體上都十分正面,最難以置信的是她說惡女在班上「很受歡迎」!她說同學們都很喜歡推舉她,又會讚她叻(又一次證明這校的品德教育真做得好,同學們都很厚道。)最讓我開心的是,她說惡女很喜歡學習,也很主動,很有求知慾,也會自薦在生日會彈琴(班主任也說她是亂彈的,但狀甚投入),很喜歡做小老師和小組長,也自薦代表全班領取畢業證書。(想不到這讓蔡同學誤以為她拿了「品學兼優獎」!)學習進度方面也沒有甚麼問題,還說若想她考程度高的小學,也可以嘗試「谷一谷」她,她說惡女算是肯學,受教的類型。

本來一直有點貪心,既然去年拿了個大獎,希望今年也能拿一個半個豬肉獎回家威威,誰知今年真的沒有,惡女解釋說,老師說去年拿過獎的人,今年就不拿,把機會留給其他人(我也相信這學校並不是精英主義的一類)。一直帶點疑問,如今在班主任口中聽到的皆是好評,甚至說不出有甚麼不足之處,老實說,已經很感恩了,一個孩子的成長,可以有很多各種不同的問題,而我們這麼無風無浪,甚至挺高興的,又順利過度了一年,獎這東西嘛,其實只是心魔,正如惡女所言,「每個人都攞下咪仲開心!」Oh yes,別要把這些枷鎖套到這麼無憂無慮的孩子身上去啊!

很希望,惡女在這學校的最後一年,也是開開心心、順順利利的,只要她依然每天笑著上課下課,下年又要開香檳慶祝了!

PS, 惡女的「志願」竟然達成了--她升上了高班E!

2013年7月7日 星期日

直資,可以這樣嗎?

直資呀真是一個很深奧的課題!近日聖士提反女子中學校董會擬轉直資,又引發了大家的討論。

首先要說的是經過此事後,我對這學校的學生是看高了一線,你看過去男女拔、協恩、聖保羅男女等轉直資,有沒有這樣激烈反抗的學生?特別是畢業生,轉直資對她們基本上沒有影響,學費多少跟她們無關,而且,轉了直資學校很有可能化身成「貴族名校」,不論名氣或是成績,都有望更上一層樓,她們拿著該校的畢業證書可說是無往不利。然而,在舊生眼中,學校的「核心價值」才是最重要的,其重要性凌駕於其他所謂的「好處」。

很欣賞這樣的學生,新聞中也看到現就讀該校的女孩子冒著風雨在校門外抗議,這麼十來歲的女孩子有這樣的風骨,實是很難得很難得,這樣的女孩子,將來不用擔心她們變港女!

的確,名校轉直資其實是帶點不道德的,尤其是教會學校,它們創校的目的是為著傳教與行善,很多一開始是收孤兒、窮家子弟,如今在社會上有了地位,就忘了本,要收取學費,要揀好學生來教。教育,究竟是「揀好學生來教」,還是「教好每個學生」?這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

當然,要學校掩埋眼來收學生,然後把資質、背景完全不一樣的學生,全都教得好,是很為難的,甚至可以說是沒可能,不過,就是有學校在幹著這麼「沒可能」的事。像聖瑪利,它們小一收回來的正是「瞎著眼」來收的女孩,而它們更加入了「一條龍」辦學模式,小學畢業生全數直升中學。那可是拿中學的Banding來「較飛」的危險動作!出名的直屬學校,無一趁這個基本趕走了成績不好、資質平庸、無助彰顯校譽的Band 3學生,而作為Band 1A級的聖瑪利書院竟然不以為然,而且,它們不僅全收自己小學的學生,連另一間姊妹津校天神嘉諾撒小學的女生也全收,那學校的學生同樣是由政府派入的。

為甚麼有些學校可以承擔起如此沉重、風險極高的包袱,願意把每個踏足校園的小女孩照顧到她們長大成人,而完全不去看她的資質以及她的家底?

另一邊廂,有些學校看見收生水平下降,就高呼救命,說學校快要降格為中文中學云云?忘記了自己數年前才鐵面無私地說學校要為大眾服務,不會轉直資。就這麼幾年,信心已經動搖了,實是可悲。

我不懂得教育,實在不知道轉直資乃是名校之福,還是其恥。其實,我也並不是否定直資學校的。

我覺得在一些情況下,教會學校轉直資是必需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教育局頒布了的「校本條例」,那是潛伏著的洪水猛獸,有意分散教會對教會學校的決策權,當這猛獸某天正式出動去掣肘宗教活動,或是強硬引入可怕的元素像洗腦教育,那時候,如果直資是唯一方法可讓教會學校免於淪落為扯線公仔,那麼,轉直資是必須的!因為教會學校若不能傳教的話,就等於廚師在廚房裡不做菜,而是做著洗碗呀倒垃圾這些事情,那在外面等著吃飯的人便要餓死。

的確,名校轉直資最鏗鏘的理由就是說,學校在教育局的監督下失去了自主性,很多對學生很好的事也做不到。它們總是強調,轉直資不是為了成為「貴族名校」,像聖保羅男女當初轉直資時,其校監高聲疾呼:「如果這間學校有五成學生,受惠於學費減免計劃,那麼無論你怎批評,也不絕不可以說,聖保羅男女中學是貴族學校!」(http://www.youtube.com/watch?v=87NhTM38ZSc,第11分鐘)時至今日,聖保羅是直資學校中收費最兇悍的一間,小學的學費為每年港幣$60,000,中學的學費為每年港幣$52,000,國際文憑課程學費為每年港幣$78,000,即讀畢中小學至少要付67萬港幣--假設它不會加價的話。

老實說,我們不是赤貧家庭,但看到這樣的學費,先不要想自己的孩子是否有進此校的能力,也不會考慮去讀。這些名校老是強調助學金很易申請,不需要很窮,那麼問題就是,你為甚麼要收取其他學生60,000的學費,來資助一些其實不太窮的學生?劫富濟貧?這方式很奇怪哩......君不見所謂的助學金到底幫了多少貧苦家庭,女拔就是因為積存了太多用不著的助學金,但凡入讀大學者可獲4.2萬元獎學金,單是2012年畢業生已花去865萬元,如此又回到最根本的問題,為何要把學費門檻定得那麼高,然後把盈餘胡亂的分了出去?

名校轉直資等於貴族化,似乎是不爭的事實,分別只在於貴族化的「程度」而已。

我在想,假如一間名校轉直資,真的只為了不受政府掣肘其教學方式這單一原因,其實除了「聲稱」有助學金外,還可否多走幾步去讓校友安心?例如:

1) 保證學費低於每年10,000港幣,甚至只收1元港幣;
2) 以抽籤方式而非面試取錄學生,不挑學生,確保學校依然像津校一樣「有教無類」;

其實校友擔心的是學校只收富家子弟,如果學校轉直資不是為了吸錢,依然有教無類,而只象徵式收取學費,那麼便不存在「名校貴族化」的問題了,是嗎?他日教會學校因「校本條例」而必須轉直資,而又想繼續為普羅大眾服務的話,這是否一個方法?希望各位教育界朋友能指教一下!

2013年7月1日 星期一

日月姐教女法

Mary我們談過了,是時候讓日月姐出場。

日月姐由小至大都是很不一樣的,老實說,在學業方面,我從來都是付出小收獲大的人,可恨的是她比我更hea、更瀟瀟、更情緒化,冇mood讀的可以完全放棄,但她永遠就是有她的本事。會考時她拿了些absent,但結果還是順利升預科;高考時她F了一科,但同時又A了文學,結果沒做甚麼就入了港大文學院,入U後,脫離不想讀的科目後,她突然很勁,最後雙學位畢業,主修文學加音樂。

畢業後,她好像沒怎麼打過工,很年輕就嫁了一個音樂人,但嫁了她更勇猛,到北京電影學院讀了個導演系碩士,其間生了個囡,回港後又讀了一兩個碩士,現在在大學教書,她說:教書只是為了糊口,她的職業其實是創作人,同時也是全職媽媽,沒請傭人。

每次回憶起當日好食懶非,甚麼都說不懂做的日月姐,就會覺得如今的她是脫胎換骨,她的人生還有很多傳奇,為保私隱不敢講。我跟她從來都不怎麼密切交往,只要我不找她,她可以兩三年消失得無聲無色,再聯絡她時就發現,她又在做些很勁的東西。

對上一次見她已是近四年前的事,當時惡女才9個月大,而她根本不知道我已生了個細囡而且已經一歲半,但只要一碰頭,大家又像很熟悉對方似的,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法。

我到過她的家一次,單是客廳已有鋼琴、低音大提琴、至少有四把提琴吊著,還有非洲鼓甚麼的,在這種環境下,孩子想平平庸庸都難。上次見她的女兒是兩歲,如今已經快要升小。對於教育,日月姐很有主見,由於負擔得起,她堅持讓女兒幼稚園唸國際學校。「很多人以為我想個女識英文,其實我是為了讓她讀IB。」她很喜歡IB,說IB才是真正能教育好孩子的教育方式,她說由幼稚園開始,女兒的學習就是跟著六個範疇(第一語文、第二語文、自然科學、藝術、數學和電腦科學、社會科學)去學,直到中學依然是這六個範疇,但涉及的卻是很宏大的視野,她說女兒自小已會問她一些很深入的問題。

至於全香港父母最重視的「認字」、「寫字」,她卻嗤之以鼻,「小孩子是從生活裡學習的,字,只是符號,沒甚麼意義,遲早都會識。」此時我不禁緊握她的手,說了句「我估,我可以同你做朋友」,令日月姐和Mary啼笑皆非。她說,雖則國際學校學費不菲,但她的女兒到現在仍是「文盲」,寫字都要「調轉晒來寫」,「但我覺得佢完全冇問題!」

女兒現時唯一的問題中文一般,始終讀的是國際學校,但日月姐說自己會把她教得好,也是的,畢竟她在大學是教寫作的,我問:「你能夠接受女兒將來不太懂中文嗎?」她說:「這不會發生。」她說,令她很困擾的倒是,無論中文、音樂、藝術,她自己都能教女兒,而且教得比其他人好,但問題是她工作已經很忙,擠出這樣的時間實在不易。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講述讀國際學校令她最大的得著,是認識了很多來自不同國家的家長,她說外國家長的對教育的看法很不同。「外國人覺得孩子適應力很強,去到哪裡就會適應哪裡,他們因工作關係穿梭於國與國之間,孩子就那麼跟著改變環境,對於不同的教育方式,孩子容易就適應,根本不需要小題大做。」

這點真對,我總是不明白,為甚麼本地家長在挑選幼稚園時,考慮的是它「似不似小學」,似就是好,因為早已習慣默書考試甚麼的,將來「上小一就很易適應」。三年幼稚園,為的是甚麼?就是為了升小一時可以適應?我相信要適應的話,一個月都可以了吧,當年你自己又用了幾多時間來適應「默書」、「做功課」?犯不著用人生寶貴的三年來準備這些無聊事吧。小學的東西要在幼稚園學,那麼幼稚園本該學的東西又幾時學,響個肚入面學?

幼稚園就做幼稚園的事,小學就做小學的事吧,硬是把東西造成很深的樣子,就叫做優質教育?那麼不如用大學課程來教幼稚園吧,急功近利的學校和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