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舊壹仔,見「菜爛」專欄的「問答遊戲」挺有趣,自己抄下來做一做:(菜爛也是抄人的,他抄《名利場 VANITY FAIR》雜誌中的 PROUST問答題專欄,細字是他的答案,大家也可與他的人生觀做個比較)
問:你認為幸福是怎麼一回事?
我答:幸福就是對世界有歸屬感有希望,覺得自己被愛、被需要,也有值得自己珍愛的人。
菜:「幸福是在一個懶洋洋的下午,陽光斜射煙霧繚繞的開放式廚房,和最好的朋友,做做葱油餅,被香檳灌醉。再者,老了之後還可以拼命賺錢,遠比年輕時賺錢更有自信,幸福得多。」
問:你最恐懼的是什麼?
我答:心靈的寂寞和無所寄託
菜:「變成有知覺的植物人。或者,患上老人癡呆症,又失去味覺和性能力。變植物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後三者一到,是有救的,解脫在於安樂死。」
問:你最大的遺憾是什麼?
我答:在學習能力最好、學習環境最佳的年紀,沒有發展潛能、發掘興趣。
菜:「不夠時間享受更多的肉體與精神上的痛快。」
問:你最尊敬在當今還活著的,是什麼人?
我答:每個人都有其可敬及可怒之處,單從感情出發的話,大概應該是生我育我的媽媽。
菜:「古人多的是,當今活着的很少,大抵只有金庸先生吧。有華人的地方,就有他的書。他的小說,令我着迷數十年。」
問:你最討厭自己的,是什麼?
我答:面皮薄,偏見重,能力低,說話涼薄。
菜:「最討厭自己太守規矩。」
問:你最討厭別人的是什麼?
我答:不自愛,沒廉恥,盲目迷信,侵犯私隱,做事不經思考。
菜:「討厭人家不守時、討厭年輕人對長輩不尊敬、討厭所有對父母不孝的人。」
問:你自己最大的揮霍是什麼?
我答:稱得上揮霍,應該是「沒價值」的花費吧......那應該是吃東西。
菜:「買張貴床,蓋條貴被,穿上貴鞋,浸最好的溫泉。」
問:你如今的心情如何?
我答:從坦然到不安的中間點。
菜:「安詳。」
問:你覺得男人最可貴的是什麼?
我答:志氣
菜:「紳士風度。」
問:你覺得女人最可貴的是什麼?
我答:智慧
菜:「風趣又性感。」
問:你最常用的句子是什麼?
我答:你已經XX歲/好老啦......(近來尤其合用)
菜:「膽固醇萬歲。」
問:你最喜歡的作家是誰?
我答:論「人」的話沒有,論「作品」的話,Jane Austen、三毛、龍應台、劉墉,不過都只是部份作品,如Jane Austen,只喜歡她的PP和Emma,SS和Mansfield Park已沒有了感覺;三毛「鬧學記」以後,太哀怨;龍應台,喜歡她講兒子;劉墉,喜歡他講女兒。
菜:「太多了,不勝枚舉。外國的,所有世界經典名著的作者都喜歡;中國的,我愛一切寫明朝小品文的人,還有李漁、袁枚等食家。精神生活的,當然是豐子愷,不愛魯迅的說教和尖酸刻薄。」
問:你希望有其他的才華嗎?
我答:絕對希望,我希望自己會歌劇、懂化學藥劑心理、曉寫詩、游泳很棒。
菜:「也是太多,我希望會寫曲、作交響樂、彈爵士。我對音樂,接觸得太少。」
問:撰寫的人物之中,你的英雄是誰?
我答:長腿叔叔
菜:「金庸的段譽、令狐沖;王爾德的朵連•格烈,夏目漱石的貓。」
問:現實生活的人物,你的英雄又是誰?
我答:身處於低下階層、為養活兒女勞碌一生的父母。
菜:「弘一法師。」
問:你覺得你一生之中,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我答:繁衍後代
菜:「隨便走進香港的任何餐廳,都可以找到一張桌子。」
問:你喜歡生活在哪個地方?
我答:瑞士,如果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那兒。
菜:「香港、香港、香港。要是香港的言論自由沒有了,就搬到紐約。」
問:你最珍貴的收藏品是什麼?
我答:照片
菜:「沒有,一切都是身外物。徐悲鴻有一方印章,刻着『暫存吾家』,我很喜歡,我也常用『由我得之,由我遣之』這句話。」
問:你認為生命中最痛苦的深淵是什麼?
我答:忘記本我,為別人而生活。
菜:「基本上我是一個喜歡娛樂別人的人。有苦自己知,不告訴你。」
問:你覺得朋友之中,最珍惜的是什麼?
我答:笑聲笑聲,滿載溫馨......
菜:「最珍貴在於能夠在思想上溝通,你教我些什麼,或者我有什麼可以講給你聽。我結的是中等緣。對朋友,我珍惜可以『我醉欲眠君可去』的朋友;我想念『只願無事常相見』的朋友。」
問:其中有誰?
我答:相知的老朋友們。
菜:「倪匡兄。亦舒,雖不見面。張敏儀,很風趣。金庸先生是亦師亦友。」
問:你最不喜歡的是什麼?
我答:發生在兒童身上的不幸和痛苦。
菜:「我經常把不喜歡的變成喜歡。」
問:什麼是最大的憾事?
我答:很難說,憾事有可能是好事的本源,這問題要到臨終時才答。
菜:「已經忘記。」
問:你想怎麼樣死去?
我答:在世的責任已經完結後死去,怎樣死不重要,希望死時仍然感受著愛,死後不為人帶來長久的痛苦。
菜:「油枯燈滅,悲喜交集,像弘一法師。」
問:你的人生目的是什麼?
我答:不作害,對得起自己。
菜:「吃吃喝喝。」
問:你的座右銘是什麼?
我答:要自愛。
菜:「做,機會五十五十;不做,機會等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