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25日 星期二

傻妹妹一歲半

高度:82厘米
體重:25磅
生長線:90

剛完成了健康院歲半檢查,下次回去就是四歲了,噢,四歲的妹妹!到時家姐是七歲,我是......

又要講一句,妹妹跟家姐的發展似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她的小肌肉還是很一般,說話的字詞也不夠多,但人卻是活力充沛,她醒來可以只呆了一秒便立即進入狀態,大笑,逗人玩,從床上或你臂彎上溜走,喜歡出街,喜歡大動作,聞歌起舞。

專注能力很一般,經常給電視吸引過去,玩甚麼都是一下子抖出來然後就玩完了,看書也是一疊疊地揭,然後就很滿意地做「無」的手勢,表示已經看完。是以我跟男婉從來都覺得她必需要做超大女,遲一年才入學,因為她沒有家姐的那種細膩、冷靜和深度。

妹妹綽號「反應王」,你對她說話她總是俾反應,狀甚老積地講一堆說話,表情也是很氣定神閒的,若然mute左把聲你以為她真的在講些有紋有路的甚麼,其實是火星話,但她可連續說上一分鐘,又會很有型地「哦」、「哦」地給你回應,妹妹很早已經掌握「點頭」和「搖頭」的意思,是以她雖然不怎麼說有意思的話,但她總好像明白你們在搞甚麼,並用自己的方法去表示支持或反對。妹妹的理解力和溝通能力,我覺得是挺好的,有時她依依哦哦,你不去理解,以為她是扭計,但細心跟她溝通,會發現她是有意思的,像昨天她又在依依哦哦,後來我發現她叫的時候,正好是樓上傳來鎚仔聲的時間,那是很微小的聲音,但她卻很敏感,我問她,是不是樓上dumdumdum呀,然後用拳頭打了地面幾下,她點頭,原來她只是想搞清楚這事。

她雖然有惡,但也很易收火,像跌倒了,或想要甚麼給拒絕,她不會哭太久,只要有些東西引引她便可,沒有的話她也自自然然沒事。她很喜歡跟大隊,聽指令,只要用權威聲線叫她做事,她通常也會跟著做。

仍然是那一句,妹妹是個很開心的BB,最愛熱鬧最愛玩,這點讓她很受歡迎,我猜想她將來未必有家姐的深度思考,但有的應該是人緣,也希望她多點運動細胞,填補我們家族裡的不足。

妹妹最愛:飲管(她從來都很迷這東西);出街;我;芝士;玩水;電視;IPAD;家姐的功課;葡萄乾;各式大人飲料;
妹妹最怕:泥膠;沙(第一次玩沙時有點驚);其實佢冇乜野怕
小成就:大便後會指著尿片大叫投訴;騎車可前可後;可以完成「圓柱體插座」了!

2013年6月24日 星期一

波蘭教育

之前看了芬蘭教育,現在開始看這本男婉從圖書館弄來的,由一個波蘭媽媽講述她教孩子的經過。


其實我還未讀完,也暫時未有很深刻的啟發,只是有兩段挺有趣的,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波蘭從2009年開始推行國教向下延伸兩年,以前波蘭小孩都是七歲去上小學一年級,現在政府想把強迫入學提早到五歲開始上幼稚園和六歲開始上小學,但是這個政策引起許多人反對與抗爭。反對提早強迫入學的人的看法是,那麼小的孩子應該花更多時間在遊戲玩耍,或是在戶外跑來跑去,不應該在教室內寫東西,聽老師在前面教課,應該要比較自然地讓孩子更有空間、可以自由動來動來。」

「匪夷所思的狀況

我觀察到,台灣幼稚園幾乎整天都把孩子關在室內,全班甚至全校共用一個固定的作息時間表。為了方便班級管理,幼稚園安排了一大堆課程,學生和老師們一起照表操課,孩子們完全沒有自己的進度可言,經常作業做到一半,不是被迫放棄就是由老師協助完成,以養成孩子們遇到挫折就半途而廢或靠大人收拾殘局的習慣。」

重遇舊同學

我的夢是五花八門的,任何人都可以在我夢中出現。有時候,我會因為自己夢到某個人而撥個電話給他/她,問候一下。例如我曾經因為夢見初中好友露西亞生了個囡而打電話向她求證,答案是她生了個囝。

這年來比較忙,真沒時間跟人在電話聊天,但幸好極OUT的我終於都加入了Whatsapp行列,要提起勁來打電話實在太難,但開Whatsapp打句「Hi」卻是易過借火,得不到回應也不打緊,就當是發了另一場夢。也因為這樣,早前我尋回了四年沒有聯絡的中學老師,她一來便告訴我自己差點死了。

最近我又連續兩晚夢到中學同學「日月姐」,於是又Whatsapp問候一下,談了一會相約出來晚飯,也約了另一位同學,即管稱她為Mary。

日月姐是個傳奇人物,遲點我再另文詳述,而Mary,老實說是一個平凡人,可是這晚我卻因為Mary而很不安,心裡不無震撼。首先,她是遲到並且沒有任何知會的,終於來到了,一身shocking pink連身短裙加很「衡」化妝的確是非常搶眼(加上她中學時多作男人打扮),一開口還是男人聲,第一句開場白是極高分貝的「你地擺晒啲袋響度,我坐邊先!」此時四周的食客都突然把頭轉了過來,我們嚇得速速騰出一張座椅來。

我跟她應該有六、七年沒相約吃飯,我嘗試了解一下她現在如何,誰知沒多久,她居然向我爆粗。

是我無聊,我見日月姐跟人很勞氣地講電話,便打趣說:「她平時拍野一定爆粗鬧人!」這是一個笑話,我以為,但Mary竟然是為惡不甘後人地搶說:「我都爆粗啦,X你咪X你囉(她幾乎把整個頭哄到我面前5cm位置),你好驚呀,唔駛驚喎......不過咁,我係X唔到你既!」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羞辱(是的,對我來說,跟我說這些是一種羞辱,大家若曾讀過我在三色台工作的經驗,都可能會記得我有過一段很不快的經歷,是關於在大庭廣眾被人問候母親的),我真的不知所措,此時日月姐仍在講電話,我感覺很無助,甚至突然失去了吃這頓飯的興趣。日月姐收線後,大家又很像很平常地談起來,我唯有整頓好心情,我想,大概她是經歷了甚麼苦難,所以性情大變吧,如是者,我怪她是我的錯。

飯局繼續,基本上我跟日月姐講有關子女的事,Mary都會顯得很不感興趣地自己吃飯,這大概也可以理解一點,因為她是一個求愛多年但仍然單身的女子,是以我們都盡量不談太多,然而當話題來到工作時,日月姐講到即使她在大學任教,薪金不少,卻因為要供養雙方父母和一個女兒而入不敷支時,Mary直情黑面,我後來從日月姐口中得知,原來她工作多年,雖然薪水不錯,卻從沒供養父母,錢是全花掉,購物裝扮不手軟,有時更倒過來向家人拿錢。

既然我們說自己的事都令她不悅,那就唯有多聽她的,而她說的,每一句都是關於自己身邊的人有多邪惡、討厭和不知所謂。「我真係好憎啲八婆,做乜唧,講每句野都係批評人......」這令我想起聖經上說:你看見你兄弟眼中的木屑,而你眼中的大樑,倒不理會呢?

終於,我忍不住問她:「你係咪好唔開心?」

我的確是很真心的希望知道她發生了甚麼事,自此,她好像對我的戒心沒那麼強了,她說的話不怎麼有條理,但大致上我感覺她的不快源於孤獨,一個人住,沒有拖拍,疏遠家人,公司只有她和老板,雖然業餘去讀自己喜歡的,但學校每一個人都很「衰」,然後她又很討厭這個社會,社會上每個人都很「衰」。

以上是我的總結,其實她說這些時,一直都沒有直認自己的寂寞無助,倒是從來都是站在道理高地去說身邊人的不是,在她眼內,她所作的種種都是充滿理據的。像跟她討論感情事,她老是要結識洋人,但認識的渠道竟然是街上甚麼的,然後就受傷而還,她的理據是,「唔通你響街上,有個人無啦啦走過來搭上你,你唔試下咩?」(我還以為自己聽錯,在我來說,在街上有個人要搭上我,我應該走夾唔抖,尤其是我試過在街上無啦啦俾人打)。然後我問她,不如揀些老老實實薯一點的,她卻作嘔吐狀。

飯後我們本打算回家,倒是Mary顯得很依依不捨,大概,她身邊實在太長時間沒有一些可以正常交談的人吧。我們到海傍多談了一會,她終於沒再防範我們,此時她像以前一樣口若懸河,但雨愈下愈大,快要打風的樣子,我和日月姐都去意已決了,臨走我們都給Mary來個擁抱。

送走了她,我整晚心裡都很不安,看著作一個朋友變成了這麼一個不快樂的人,實在不知該做些甚麼,老實說,她和我除了每幾年聚一聚之外,生活上沒有任何交接點,甚至沒有共通點,我活動的時間她宿醉未醒,她活動時我已睡覺,而很老實講一句,我並不是太想跟她在一起,在她身邊,我沒法感到快樂,她釋放著的負能量有如催狂魔一樣,讓人沒法想起快樂的事。

事後,她Whatsapp多謝我,說自己會努力。我希望再跟她多談一點,看看有沒有解開她心結的機會,然而我發現跟她溝通是很難的,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似乎在自言自語,而且她永遠要站在高地上,她喜歡做「教人」的角色,做領導者,她的耳似乎沒法聽進一句說話,更加無法接受任何一句有一點點不好聽的話,她有一個機制令人無法改變她一點點。一個不能客觀地自省的人,真的很難自救。

為此我覺得很困擾,為甚麼一個人會容許自己沈淪而又完全把自己隔絕,她從前是基督教的宗教狂熱者,跟教會內每個人都可以隨時相擁而哭之類,可是因為後來不喜歡教會的人就可以完全脫離了。有時,我都覺得信仰的道路上,細水長流更好,當你思想未成熟卻自以為能夠一下子成聖,然後把自己的所有生活都搬到教會裡面,把一切過於理想化,是很危險的。像已故女富豪的男情人,老實說,他找到真理是絕對的好,但用不著那麼急著去傳教甚麼的,先花點時間內省,真正做好了自己,才去「領導」別人也不遲。了解自己,轉化自己,並不是「叮」一聲的事。而在自己未準備好時又硬要時刻為自己套上宗教的光環,口裡喊著主啊主啊,實在是很易讓自己的宗教蒙羞。

離了題,上段並不是Mary故事的結論,當然我很希望在她寂寞之時會尋求的,不是她的酒肉朋友,不是那些在街上隨手拈來的「型男」,而是天主。

Mary,Mary,我可以為她做些甚麼?

2013年6月23日 星期日

傻妹妹中頭獎

 
星期六通常全日陪太子女讀書,先到銅鑼灣畫畫,再到九龍站溜冰,咁就一日,阿妹在家中發毛太慘,所以我盡量都會在上午時分先讓阿妹上街走走,讓她玩累了,回家就食和訓,醒來沒多久就能夠見到我們。星期六的早上,有時是一家人吃早餐,有時則是我自己跟妹妹拍拖。這個星期六,是後者。

本想帶她去玩公園,但竟然未開,無無聊聊在商場四圍行,途經「扑死你」連鎖店,有靚女姐姐抱著抽獎箱大叫有獎抽,有個阿嬸前前後後抽左成十張,都是75折之類,依然好不甘心,姐姐說只能讓她多抽一次,然後就把箱遞到我跟前,我試試手風,箱入面大大話話幾百張紙,我懶係深入不毛抽出一張,75折,扯,諗住走人,姐姐竟然叫妹妹抽,我說:「佢會整疊咁抽喎!」

此時已太遲,妹妹肥手已往裡面鑽探,掏出來的是兩張,但映入眼簾的是「500」的數字,我還未知是何物,只見那姐姐一時間幾乎把眼球擠了出來,既驚訝又一時不知該說甚麼,她似乎為著妹妹抽的是兩張而有一點掙扎,但最後她說,「是旦啦,俾你啦!」然後把壓在下面看不見那張掉回箱內。「是500元任買啊!一個箱得好少咋......得兩三張(略帶含糊)。」(咁即係,分分鐘得一張......)然後她大叫出來「有個BB抽到500蚊!!」

此時,剛才抽完獎的嬸嬸都圍了過來,我超驚,「嘩,抽到500蚊呀......唔好嘥呀......買啦,買啦,買條裙俾阿哥哥啦!」(我諗嬸嬸或者受了點刺激,竟然叫阿妹做阿哥,但又叫我買條裙俾佢。)反正我都差不多時間要回家,所以我選擇立即消失,第日先買。



好開心!!

不是得到500蚊的開心,而是覺得,有時候天主的恩寵就是那麼白白而來,真的無厘頭好地地唔知做乜咁讓我們得到了一些。要知道前一晚,我跟男婉徹夜討論的話題,就是應該因為命中率超低而不去選自己覺得最好的學校,而應該理性一點衡量機會率。再說的就是,小一面試的難度真的高得好可怕,我們似乎是註定了作為被OUT的一群。

這個小小的幸運,真讓我有一點點領悟,天主安排給你的,你就會有,若然沒有,那就是因為那不是最好的。

是的是的,別再自以為很可以控制甚麼,刨些攻略甚麼的,做些甚麼去增加勝數,更重要的,是祈禱,聆聽,相信,接受,感恩。

屋方面,這幾天下來,我和男婉已經坦然接受了安排,沒有太大憂慮了,且看天主又為我們敞開了哪一扇門,我們就挺著胸走過去吧。

2013年6月20日 星期四

受試探中...

愈來愈感受到,做基督徒真的很不容易,難,不是因為要遵守很多規條;難,是在於你其實是擁有很多自由,然而你自己卻要時刻判斷哪些才是自己應該走的路。心思澄明,固然容易聽得到來自上天的聲音,然而,我就是太世俗也不夠信德,明明自己這刻自覺很是堅定,下一刻卻又開始膽怯起來。明明知道祂會照住,就是要死纏難打祈求捷徑。

就當我是庸人自擾,這陣子我真的好煩亂,因為同時間有幾個issue要作出抉擇,不用作出抉擇的,卻又控制不了去杞人憂天。其實,我要的不是事事得償所願,而是可以全然的交託。

時近六月,我們已經有點心理準備,生約開始,業主隨時收樓,然而就總是抱著僥倖的心,求天主眷顧,讓我們免受搬遷之苦。六月過了大半,以為可以安然無恙,誰知就在幾天前收到了通知,收樓啦,閣下請在兩個月內遷出。

當下不禁有點失望,又要找地方了,有盤嗎,租金很貴吧,搬屋好煩,又要請假,又要重置傢具,又要俾搬運費......心裡不禁問主,怎麼我不能免去這一杯。幸而,我們很快已能整頓心態並知道這一切是天主旨意,我們的恐懼,只在於信德不夠,以及怕改變生活,搬屋本來不必是件慘事,天主收回了這些,必會再為我們趟開另一扇門。

我們一直知道樓上有一單位放租,心想要是下屋搬上屋,也挺好吧,誰知原來就在我們接到通知的當晚,屋租出了。

信德薄弱的我,真的覺得有點傷心,又再問,怎麼不能免去這一杯?不過,同時我亦意識到,這不是巧合不是噩運,而是一場試探,到底我對天主的安排有多信任?為著自己的醜態,很慚愧,原來我口裡說著主啊主啊,心裡並沒有完全交託。

我聽到的是俗世的聲音,像經紀們的說話:「一早叫你買樓,一早同你講左樓價係唔會跌,而家你知味道啦!」像業主的咀臉,雪櫃壞了他給你換個更壞的,像熱水爐不熱,在嚴寒的冬季他說:「我諗,我唔會換俾你。」......

然而,我感恩的是如今男婉在信仰上甚至已經超越了我,以往是杞人憂天之霸的他,今天可以坦然接受天主給他的一些考驗。我不需再獨自掙扎,可以儘管叫他:「靠晒你啦,要撐起我!」我們很明白很明白,由當初第一次買樓時,一切已是按著祂的指引去做,好幾次的「詐糊」,到最後誤打誤撞買下了最好的住所(我們就是覺得那是最好的),一切都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到賣樓時,感受到的更深。

這一年租屋,老實說,我們都過得很好,孩子們住得很快活,玫瑰很滿意,我媽亦喜歡,所謂的缺失,都是由我們的貪婪而起,「如果遲一年賣,嘩,賺很多哩!」「早一年買樓,平很多哩!」我們就是要給一些沒意思的「數字」去牽引著心思,其實只要不去看「中原數據」,就能完完全全感受到上天的恩賜。

我們常慨嘆,信德不夠的人如我們,真是兩邊不是人,既去想地上的事,又去想天上的事,而兩者本質是相矛盾的。

幾天過來,我自己的心神終於舒坦了一點,事實上,沒有這些試探與考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不足和不堪,當事事順境時,我們很容易展現出作為教徒的優越,滿口的仁義道德;然而,在逆境之時,我們到底是處變不驚,更加去追隨天主,更懂得感恩;還是立即崩潰下來,去尋求天主以外的「庇蔭」嗎?

感謝天主,我相信更多的挫敗,能夠令我未來更加堅強,此刻我很不濟,但我必須要變得更好,更肖似耶穌。

另外的「煩擾」還有很多:
工作:工作給了我很大很大的恐懼和陰霾,也有傷心,也有不忿,而我是暫時無法處理好的,有時恐懼會大得很想一走了之,然而我並不希望以逃避去解決,我只能步步為營,並懇求天主祝福我的工作,賜我力量,請不要讓我倒下。

惡女:不知不覺,快要開始為惡女籌備升小事宜,從來對此事處之泰然,然而當日子逼近,竟開始擔憂了。心想,像搬屋一事,天主實不一定按我所求實現,我會繼續去接受試探,繼續經歷磨練,一想到要面對的失落與困境,突然失去了方向,忘記了交託,而是想著各種天主以外的「庇蔭」,我對自己很失望,突然之間,我明白了自己的驕傲,我試圖去控制一切,而不是俯首聆聽祂的說話。

家庭:天主應許了我們家庭的祈求,然而,當中有些波折,也有些傷痕需要治療,很想得到應允,又怕面對挫敗,然而,說到底,一切還是應該交託。

似乎又來一個多事之秋了,但願我們能安然度過。

2013年6月9日 星期日

惡女的志向

兩公婆要傾密計愈來愈難,因為惡女總是要加把咀,她每次都要打爛沙盆:「你地講緊乜呀?我又想傾呀,一齊傾丫,點樣傾呀?」

要說句「大人的事細路咪理」好容易,但試想想,數十年後,到你想跟她談天說地時,而她同樣跟你說:「後生的事,你啲老野咪理!」係幾咁hurt。

所以,我們會盡量讓她加入,要知道我本人思潮澎湃,要停下來把每句說話都翻譯成「兒童版」,實在非常吃力,不過,也有很搞笑的時候。

昨晚,我們閒聊時談到我某朋友,她藝術天份挺高,卻花了好些金錢、時間來辛苦攻讀自己完全不ok的Finance,只為有個學位,讀了的東西其後完全冇用,到現在終於正正經經走去讀fine art。男婉聽了不無唏噓,而我則正氣凜然地說:「所以我都不明白怎麼有些父母,明知仔女喜歡的是另一些東西,卻指定他們去讀大路的商科之類。」

「你地講咩呀」惡女又冒了出來。

「呢......我地話,有些爸爸媽媽迫仔女讀他們不喜歡的科目......(突然有感而發)惡女,將來你想讀甚麼,只要諗得清清楚楚,爸爸媽媽都不會阻止你!」

「即係點呀?」

「即係呢,如果你喜歡做醫生,可以去讀醫科;喜歡畫畫,可以去讀藝術......」哈哈,結果我舉的例子都好典型,我都覺得自己有點自相矛盾,和之前的有型不符。

「呀,我知啦!我第時要讀...高班E!」

忍不住爆笑,但必須立即轉回認真mode,「哦......咁樣,點解會有呢個志向呢?」

「因為高班E班主任係劉老師!」

原來劉老師曾經在惡女拍學生照時,為她整理頭髮,想不到她對此老師就這樣一見鍾情。

不知惡女的志向能否成真呢?不用等十數年,下個月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