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30日 星期五

灣仔這好地方



我過去曾工作的地方分別有清水灣、柴灣及太子,第四份工才首次踏足香港的心臟地帶......的周邊--灣仔。其實我本來並不喜歡「過海」,因為車費太貴,我自己又對這環境不太熟悉,要知道,我連怎麼乘電車也沒有頭緒,老是像個笨人一樣問同事,那邊是中環呀?

然而,待久了卻漸漸愛上了這一區,它沒有中環那些高傲的商業大廈,卻到處是老建築,雖然這兒到處仍是上班一族,但在商業大廈(加上近年不斷入侵的「豪宅」)的隙縫之間,卻充滿了生趣,有舊式的鐵皮攤販、有出口店、有歷史悠久的面包店、有包羅萬有的家具店、夜冷店(可惜執左)......要是有時間有心情,你總會在某條小巷裡找到一點驚喜,尤其是我們這些「師奶仔」,幾乎家中欠缺的都能在這兒補給。還有書店呢,就在這一帶已經有齊天地、三聯和大眾,不是太厲害嗎?午飯漫無目的地溜達,是一大賞心樂事,可恨的是我總是忘了看時間,到意識到午飯時間已過了良久時,就要狼狽地趕回公司,鬼祟地溜回自己的座位去扮冇事發生。

灣仔另一讓我留戀的地方,就是我的朋友。很奇怪的,我的好友都幾乎來了這兒上班,露鵝比我更早,在我找到這份工作時,露鵝驚呼她和我就只有一街之隔,她的辦公室很free,我那時會帶著飯盒去找她同吃,她的辦公室甚至還可提供即磨咖啡,可惜我不會喝。然後她那大廈要拆,她老細要找地方搬,我一度擔心露鵝會遷出灣仔,結果她的新辦公室還是在我兩分鐘的腳程之內,很神奇吧。

然後便是「是施」,她老大不情願地給調到灣仔來上班,要花很多時間在交通上,但她得到的更多--現在,她可以約我吃午飯了!不久之後我在公司附近遇上「傲啲」,原來她一直在我公司對面上班,現在,連「低是」都轉了工,在稅務大樓上班。

還有銀行鉅子強尼,還有肥雪,他們雖在中環上班,但也很樂意乘幾個站叮叮到這兒來一起吃飯,因為在中環「冇野好食」,而灣仔呢,你多長一張咀也吃不完,有貴有平,而且都富有特色,又有性格,最重要的,是這兒有好吃的魚生飯,而且選擇很多。呀,可別忘了耀ben嫂,她其實也在灣仔,不過在山上,偶爾她也會乘的士(!)來一起吃飯。噢,還有我的大學室友「易拎」,她原來跟是施是同事,而這事是我告訴是施她才知道的。

灣仔真的很可愛,難怪樓價咁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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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寫於跟是施和低是吃飯後,在路上巧遇露鵝並跟她去買「健味豬」再獲贈豬潤一塊之後,我看著那塊跟辦公桌亳不搭配的鮮紅的豬潤,不禁自顧自的在笑。


2012年3月27日 星期二

給豬:祝你變番人!

熒幕上看到狼的意氣風發,豬的強顏歡笑,突然之間,我覺得豬有點慘,慘在,他本來是個無憂無慮的闊少,一生順風順水,今次本以為可再下一城,不費吹灰之力做埋特首,嘆住紅酒也能光宗耀祖。誰知,他給愚弄了,一切糗事給抖了出來後,得番個桔,家人受辱,亳宅被查,以後行出街仲要俾人笑。

豬是大輸家。是嗎?

上周日到聖堂參加「代父母講座」,主持人有這樣的分享:「有一次我跟一班年輕人上慕道班,我問他們,你們曾經如何經驗天主的存在?有一個唸中一的男孩說:有呀,升中選校時,我原來很心儀一家中學,而當我去面試時,卻竟然忘記帶一些十分重要的文件,給那考官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我當然入不了那家中學。我很感謝天主,因為這事讓我意識到,我已不是一個小孩,我一直就是以為甚麼事都有父母為我張羅,這次教訓讓我成長了不少。」

出自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口中,竟是那麼多成年人也難以理解的道理:得到,要感恩;得不到,也要感恩。要是這孩子輕易進了這家中學,他又會得到如此深刻的警覺嗎?誰知這個挫折,會否就是這孩子他日成才的一個伏筆?

突然有這個奇想:下一屆,我可能會選豬。

我幻想著,豬這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在人生最風光的時候跌了這一大交,要是他還有一點智慧,大概他的體會能足以影響其餘下的人生,到底他還要做一個渾渾噩噩、優柔寡斷的少爺,還是,這股忿恨能化成一種力量,去喚醒自己的良心,若然他本來的確有丁點意圖為港人服務,此刻看著那奸詐的狼接管了七萬人的命運,他那原來不甚堅強的意志,會得到催生嗎?在那兒跌低,在那兒站起來吧!

經磨鍊了的豬,或許變回人,真的,這是我的一番期盼。

至於狼,我只能為他祈禱,希望他聽得到良知的聲音,希望他明白,他的「成就」非由自己而來,而是由上天的默許而來。


2012年3月26日 星期一

忽然賣樓

狼來了,香港人的命途會如何?無論如何,我們一家的生活將來有重大的改變--我們終於賣樓了!

其實早在妹妹的存在被發現了以後,我們已萌起賣樓的念頭,這間本來只為兩口子居住的小房子,怎能容得下三大兩小?不過,時不我與,樓市淡靜,蝸居乏人問津,只好轉變策略,靜心等待,等等等,等到我們自己反而不想煩了,反正最痛苦的日子也似乎過了,大家相安無事,犯不著勞師動眾做些甚麼,加上樓市似乎有點不濟,於是我跟代理說暫時封盤了。


 


誰知封了盤,電話反而多起來,奸詐如狼的男婉逢電話皆不接,累我被日轟夜轟,但我如今又不想為這事影響我們日常生活的運作了,只有極空閒的時間,我們才會讓人來看(基本上是「我」,男婉直情次次都想推),想當初有人睇樓,我們事必粉飾太平一番,讓家中顯得清潔簡約和諧,居住的人溫文儒雅,不過每次來睇樓的人都只是來打個白鴿轉,望兩眼便唔該BYEBYE,甚至露出不屑的表情,令我們意識到自己的家似乎只安排給那些對屋苑亳無頭緒的人作為「示範單位」,他們根本不是有心買的,那以後我們就懶得搞甚麼了,一屋雜物由它吧,不要浪費無謂的力氣。

昨天不知發生甚麼事,整個早上都被經紀的電話轟炸著,我帶了惡女跳芭蕾舞,心想反正男婉在家也沒事做,就答應讓人來睇樓。回家後,看見門口有一堆鞋子,原來他們還未走,瞥見一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女孩(<--這句妙麼?),經紀說他們正好要離開,去看另一間,但他卻隆重其事地說:「你們千萬別出街呀,一陣我們會再回頭的!」

結果,他們真的回頭了,正如過往經紀促成交易的手法,他們把準買家(女孩及其母親)局到廚房去,然後紥衡馬站到我和男婉跟前來,手舞足蹈地說:「拿,而家呢,XX樓果間出價XXX咋,佢地都有裝修,唔信你上去睇下......仲有,狼明天就做特首,樓市冧啦!」講了一輪,他開了個很低的價錢,我們當然當佢搞笑,然後他又折返廚房數秒,再出來時,已是一個挺合理的價錢,但還不是我們的目標價。「呀,仲有,」我以為他又在發表甚麼偉論,「那買家問你是不是天主教徒。」突然之間,我彷彿意識到這事最後的決定者,或是最原始的安排者,其實是天主。

我說是,原來那女孩也是同一堂區的,她認得我。「拿,大家教友,減少少啦!」經紀像「尖睡民」上身一樣,然而這下真的令我不好意思講價了,我和男婉說要進睡房談一談,其實我們在房間裡祈禱,然後出來後,便很自然地簽了約。其間我和新業主兩母女倒談得不亦樂乎,甚麼都很易話為,那經紀無聊得躺在沙發發呆。談著談著,那女孩問我:「你是不是讀XX中學的?」原來她早已認得我是她的師姐!(我本以為她是師姐,後來大家供出入學年份,發現我比她大三年,男婉沒好氣說:「一睇就知你老啲啦!」)這下子我真的開始和她交心了,我衷心地告訴她,這間屋我真的好喜歡,喜歡她那繁華的景觀,喜歡那長年乾爽的廚房,鄰居很好,管理員也很盡責…….說著說著,我真有點捨不得。


 


這個家,見證著我們的新婚,還有大女兒的出生、成長,然後是小女兒的出生……這四年間發生的事幾乎是我們人生中最精采的部份,我想起2007年某一夜我在大學上課時,男婉SMS我說,樓已買下了,那一刻我緊張得甚麼都聽不入耳;2008年某一天,我們正式住進去,那時房子空蕩蕩的(相比起今天),我如似如醉地欣賞著那個夢寐以求的景觀,感受著那個劇院的文化息氣,當我們搬進來以後,劇院前的爛地便進行重整,變得美倫美奐,我感覺這一切皆是為我而造的。然後有一天,我獨個兒從瑞士回來,獨個兒去證實了一件驚人的事,在這沙發上我撥了電話給男婉,告訴了身處大陸的他,累他嚇得整夜難眠。沒多久,大女兒進駐,當初只占一張小小嬰兒床的她,漸漸侵占家中的每一角落,到處是她的衣服、玩具、書本……她顯然當上了房子的女主人;三年後,小女兒來了,變化更是翻天覆地…….如今,這一切將會化成回憶,我們會漸漸淡忘這間屋的細節,甚至,女兒們將來也只能從相片中想像著自己當天走過的足跡……


 


這個充滿著情感的家,如今將成為別人的家。感謝天主,新業主是個教友,而且和我似乎頗有緣份,感覺上,我們把這件寶物交託了一個好的主人,要知道這屋的前前主人是「是施」一家,然後是我,然後是我師妹,大家都是天主教家庭,是多麼的難得,希望天主的愛能在這間屋裡繼續滲透,我衷心的希望師妹和她的母親可以同樣地在這兒快樂地生活,老實說,我真的有點希望自己賣的並非最高價,這間屋能在師妹遷入後繼續升值就便好,因為,那既是天主的巨大恩賜,又何必要獨享?呵呵,我希望自己將來真的能有這樣的胸襟。


 


「我們想這些東西,是太感情用事了嗎?」我問男婉。因為在當初決定賣樓時,我曾很理智地教訓男婉:「人與樓之間是不應談感情的,這樣子樓永遠不賣,永遠不會獲利,也就永遠換不到更好的樓。」男婉的答覆倒精警:「我們既沒有人家的投資智慧,要是連這點感性也沒有,做人就很慘的了!」是的,我們總不能像朋友強尼那樣在投資上如魚得水,若然還要像XX那像錙銖必較,看的只有錢,那做人也太辛苦了。




這兩天我有如活在夢中,沉醉在這個美妙的賣樓過程中,沉醉在回憶之中,至於六月尾交吉後我們何處棲身,倒未有甚麼頭緒,但無論如何,天主應許了我的禱告,真的很美妙,我相信祂會繼續為我安排前路的!


煎鱭魚的一幕

煎鱭魚的一幕


粉嶺聯和墟街市三樓熟食中心,傳出陣陣煎魚味,循味追蹤,專營小菜的一個檔位,有人用平底鑊煎細細條的鱭魚。煎魚散發的氣味很獨特,既有油香,也滲透着魚鮮的腥味,令人食指大動。看到這一幕,有點感動。


現在很少食肆會這樣煎魚,須知道這種住家式煎魚方法,即使用不易黐底的易潔鑊,在反轉魚身煎另一面時,也容易使魚身支離破碎,花的時間長,又要認真睇火,煎完又要清理油鑊,工夫多,趕頭趕命的食肆絕不會找自己麻煩。縮骨的方法是以炸代煎,燒紅鐵鑊,燒滾半鑊油,放魚下去,不要將魚炸透,適當時候撈起,便冠名為煎,乾手淨腳。


炸魚與煎魚在味道上是有分別的,炸魚勝在香口,而且一般都能將魚味完全掩蓋,怕腥的人大可放心,所以炸魚柳一直大有市場;而煎魚則使魚身保留魚鮮味,懂得享受不同食材真味的人,沒有理由不喜歡蒸魚或煎魚。只是外面的食肆肯這樣慢火煎魚已少之又少,而在家做也嫌工夫多,又顧慮抽油煙機不濟事,況且假手家傭,也要家傭肯認真行事,不會大手落油,不會未煎至夠火候便強行反轉魚身,導致甩皮甩骨。





先前我說感動,不是為了寫文章而誇大感受,實在是有感而發。雖然有些人食鹽多過我食米,但能夠吃出個看法來的卻並不多,一般兩三個字便總結了:好食、唔掂、麻麻哋。能夠說出味道和感覺的所以然,已是得道的高手了,聽這些人細說端詳,是一種享受,也拓闊飲食視野。不過,有些感受不全是聽回來的,而是看回來的。像看這幕煎魚,只見吱吱作響的油花在鑊面彈動,銀灰的魚鰭慢慢轉為金黃色,本來剔透晶瑩的魚眼在熱力中起變化,眼珠最後成為結實的白色珠子,一尾煎魚可以上碟了。看的過程中,由於距離近,絕對不會錯過煎魚時溜出的香味,色香味兼而得之。


看完,吃過,其實應該滿足了,但我的感動不止於此。這碟煎鱭魚的精采,在於鱭魚很鮮,在於煎得很巧手,還在於很有心機。今時今日,有心機比有靚食材在手更難得。一個無心機經營店子的老闆,會由賺變蝕,一個無心機燒菜的廚子,可以將大好食材糟蹋,一個無心機的食客,吃甚麼都吃不出滋味來。當有心機的老闆配搭一個有心機的廚子,再遇上有心機的食客,不管是在三星名店或坊間小牌檔,也會發現人間美味。


有心機的確很重要,燒菜如是,做人也如是,若不畀心機做人,人生便會很乏味。by 梁家權

這道煎鱭魚,是在我家經常吃到的一味餸,但在往後的日子,可能再不經常嘗到這美味,因為我家的印印要回鄉了。

我媽很愛買這小魚,而印印也把小魚們煎得非常可口,她煎魚炸魚真的是有一手的。

那天她哽咽地跟我說: "我媽媽要我回家了,我好吾捨得,遲遲不想告訴你。"那一刻我都哽咽了。

上網為她訂機票,想像到離開那天的情景,我的眼框也紅了,她是一位盡責的家傭,也很愛惜我的孩子。

我捨不得你,現在又要開始為再招請新家傭張羅了,媽媽都說很難再找到一位如她一樣肯學肯做的家傭了,願天眷顧我們。


2012年3月21日 星期三

豬好,豬好呀!

和同事跟老細食午飯,沒甚麼特別話題唯有講下特首選舉,例牌地又有這個問題:狼與豬,你選誰?

其實我對這場選舉熱情不大,反正又不是我去選,一直以來只抱著阿Q和幸災樂禍的心態,來「享受」這趟免費娛樂(當然,其實是稱不上免費的,因為代價是整個香港的前途),我說,我選狼,因為我想不到為何一個沒腦的人可以做領導,再說,他的風流史,他那地下宮殿,他找個太太出來頂罪......我都不能接受,一個沒有道德觀的富二代,加上沒有智慧,除非為了將來有更多「免費娛樂」,否則真沒原因要喜歡他。

老細的想法跟我相反,他說,豬怎樣笨都好,也不及狼可怕,因為狼是會為著自己的利益犧牲港人利益,正因為他聰明,要是他要搞些甚麼,倒是很輕易成功。選了隻豬,沒打緊,反正做事的是他身邊的人。

我問;「難道個人誠信真的不重要?」老細有點不自在地解釋:「豬犯的所謂過錯,其實是......」這時我想起了「產卵大哥」的名言,於是為他接了下去:「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嘛!」老細登時大力點頭說,是呀,正是這樣!「他婚外情,建皇宮,老實說,我覺得跟做不做特首沒有關係,他這些東西,關我甚麼事?但要是狼做特首,他那些政治手段是大有可能影響到我們的!豬嘛,他咬著金匙出世,甚麼也有了,他犯不著要謀取些甚麼好處,必要時,他幹得不爽了,就會寧願退出,但狼呢,他可是對權力慾望虎視眈眈的!」

老細的想法正好反映了不同階層的識見和目光。我不得不承認,我老細應該是對的。

只是,對於他把豬的錯看成很平常的事,就令我耿耿於懷了。一個人對伴侶不忠,一個人明明自己是高官卻肆意犯法,一個人可以掩著良心去為自己的劣行狡辯,一個人已經那麼富有還要貪心......我打從心底裡看不起他!不過,這些話要是說出來,大家只會當我是虛偽的衛道之士,在某個階層的人的眼中,這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甚至本質上沒有問題,那是人家的私生活呀!

原來可以分得那麼清楚?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個連自己私生活也處理得不好,亂七八糟,真的可以去為社會帶來幸福?我不知道,或許可以。

似乎,我真該慶幸自己並沒有投票的權利,因為我真的不懂得如何在兩個誠信破產的人之中選出一個,這樣的厭惡性工作,留給所謂的特權人士吧!


2012年3月20日 星期二

這一刻,我只想做您懷中的小女人

這一刻,我只想做您懷中的小女人


 


每天都在營營役役地上班下班,每分鐘都安排得滿滿的,以為生活大概也是如此,也不錯吧。


 


原來,真實的生活還是充斥著暗湧的。


 


原來,我們眼前看見的一切,可能都是被修飾了的騙局。


 


原來,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的背後,其實隱藏著一個折然不同的故事。


 


特別是這幾天都浸淫在政治黑暗的氛圍之中,鄰埠特首選舉的亂局、小城特區政府人事變動,驟覺身邊表面亮麗但內裡其實醜陋得很。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把自己的時間表填滿得不可再滿,讓自己看不到自己不想看到的那些方方式面。


 


那麼遠、這麼近。


 


今早駕車上班時,從倒後鏡中看到正在流淚的自己。


 


這一刻,我只想做您懷中的小女人,像孩子一樣安靜地依偎在您懷內,什麼也不用去想,因為我知道您總為我安排好一切。


2012年3月13日 星期二

瑞士不喜歡我( 2012版)

大家還記得我上年瑞士公幹的驚險事嗎?我和同事上錯了火車,而且很不幸地上了一輛「超錯」的車,最後我們錯過了航班。

今年呢,由於去年的陰影,加上我自己本身也沒有遊歷的興致,我建議不如頹頹的到蘇黎世走一趟便算,七點鐘機,我們四時多便到機場等待,而且上火車前金睛火眼睇清楚,上到車再找個人來問清楚,確保不再犯同樣的錯,因為再搞出如火羅的事來,大概真的要被炒了。

點知,今次還是出事。

話說我們出發前把行李搬上了老細的車尾箱去,約定在機場取回並一起登機,誰知我們在機場等呀等,還是等不到老細,禁不住sms打擾一下,原來他在堵車,我們只好先往check in去,地勤小姐告知,6時15分是最後寄行李的時間,過了便so sorry,果然,到了6時15分,老細還未見影,看來我們的行李是返不了家,而老細和他密友,更是不可能登機的了。我們決定冒險再等五分鐘(我最想拿回的是奶泵,沒有很麻煩),要是等得到,便死命地跑去寄艙,然後再跑去登機,因為最後的登機時間,是6時50分,閘口很遠,也不能說是必定趕得上的。

結果,6時20分,老細的車真的出現了,我們像瘋婦一樣扯著二十多公斤行李箱和一些手提行李喪跑,幸好地勤小姐還是讓我們寄存,但我們的行李都超重,她還要我們減重,我扯開了拉鍊,胡亂地拿了些東西掉到手提的大袋中,怎也未到標準,那小姐見我如此不是辦法,隨時搞到她冇得收工,於是決定放過我,但不忘威嚇我們:Run to the gate NOW! 我和同事又再一次於瑞士暴走,途中也禁不住呼喊:搞乜鬼次次都要咁!

不幸的是,從來過安檢都挺順利的我,竟然還要給搜身,原來我忘了把手電拿出來,我在給搜身時,我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提行李在X光機上滾,那些我剛才胡亂塞進去的古怪東西都掉出來了,幸好同事替我拾回,然後我們又一起狂奔;趕時間,偏偏就會遇上動作特別慢的傢伙,那位海關,百無聊賴地欣賞我的護照,跑去乘接駁車時又剛好給人攔住了,剛好送了車尾。

你或許覺得,這樣的趕飛機雖然好慘,但其實也是很平常的事,不值得大費周章去紀錄下來......請耐心等一下,我現在就告訴你重點是甚麼--

故事的高潮,其實是在我們剛錯過了接駁車時,同事突然指著後方大叫:他們來了!

他們,當然就是我老細和他密友。我回頭一看,看見他們一臉悠閒翩然而至,然後優雅地排在我正在發出汗臭的殘軀後,笑說:「哈哈,好彩你地醒,識得響交車處等咋!」「密友」還問:「點呀,蘇黎世好玩嗎?」我和同事還處於驚慌狀態,一時間完全答不上嘴。

老實說,我的心在震,我以為自己見鬼。

在我們扯出行李狂奔以後,我老細還要交車驗車付款,然後再去check in,以他們的身型來說怎也不是短跑健兒,怎可能最後僅比我們遲了一分鐘不夠?最重要的,是他們汗也沒有一滴。

我內心不禁感嘆,我老細就永遠有著一種從不屬於我的運氣。我不是賭氣,他真的是神奇的一個人,如果迷信一點,或許是他長了個福相的緣故,他人胖胖的,臉又紅又圓,耳珠肥厚,樣子有如「塵換人」一樣永遠在咧嘴而笑,肚腩大如西瓜但走路卻不蹣跚。他每次談到自己過去的遭遇,我總覺得很不可思議,例如他說自己小學成績怎樣差,但偏偏在最後一年突飛猛進,輕易便進了名校,然後又再喪玩,考包尾云云,偏偏又在最後一年出現一些奇遇,讓他成功出國留學,跟手拿埋獎學金,不費吹灰之力以「碩士」身份回來。

他家境富有,從來不愁衣食,有樓住有鋪收租,但他還是很能賺錢的,搞地產後剛好移民潮就來了,他膽粗粗替人在海外買樓,就這樣賺了第一桶金,之後無論搞甚麼他自己亳不熟悉的行業,都能化險為夷,化腐朽為神奇,像他自己連中文字也不太會寫,卻學人搞中文雜誌,我這幾年來見證著他誤打誤撞地卻把雜誌搞得有聲有色,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老實說,我初認識他時,也不覺得他有甚麼出眾的地方,甚至覺得他有點笨,甚麼都好像是亂糟槽的,最經典的一次,是他替某名牌辦活動時,竟由頭到尾都串錯了人家的牌子名,而人家竟然可以不發現,而我自己呢,只是一個小小的錯失,已足以釀成軒然大波!

他的投資也是充滿彩數的,例如97年他跟風買樓,睇中了某個荃灣大型樓盤,可是,那是買樓是要抽籤的,他的朋友都抽到唯獨他落空,後來樓市狂瀉,那樓盤的價錢跌至媽媽也不認得,人家損手爛腳他卻全身而退,而那樓盤,即使如今任何大型屋苑樓價都回到97水平,它也還未翻身。其他例子還包括,某次旅行,他膽粗粗拿著團友的錢去買一鋪大小,也可以買中;如出差搭飛機,所有人也趕不及登機,要在轉機處留宿一晚,卻唯獨是他一人趕上了......諸如此類的例子我花一天也說不完,而且再說我也未免太離題了吧。

讓我們回到倫敦希斯路機場。是的,我老細他們雖然遲了大到,但仍然可以比我們優雅十倍地登機,記得「密友」之前還言之鑿鑿地警戒我們:「瑞士是個很講求準時的地方,上次某某某就是因為遲了三分鐘到閘口,即使飛機好端端還在,也上不得機!」而他們呢,僅比飛機起飛時間早25分鐘到機場,也可以悠閒地上機。相比起我們上次的經歷,不是太諷刺了嗎?

我再一次證實,我老細真是一個很神奇的人,在他身上沒有「不可能」的事。相反在我身上,也有「不可能」的事,例如九張金牛和一張廢紙讓我抽獎,我一定會抽到廢紙。是以我從來不會買六合彩,是以我入親賭場都會在男婉耳邊低吟:「買乜鬼丫,實輸。」而事實上我們每次都輸。

Anyway,我們今次是有驚無險地帶著行李回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我和同事再一次呼號:不再來瑞士可以嗎?


2012年3月5日 星期一

母親的剖白

由懷第二胎開始,我便不斷在提醒自己,要做個公平公正的好母親,看著當時還未滿三歲的惡女愈來愈可愛,我想:無論如何,對她的愛護,我不能減少一丁點兒。

去年十二月尾我帶著初生的妹妹回家,再一次手抱如此柔弱的小生命,讓我感覺像回到三年前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我實在無法把注視力從這初生嬰兒身上挪開一點點,時刻擔心著她是否夠飽夠暖夠舒適,餵哺母乳也使我無法分神於其他人物,包括惡女。

還記得我抱著妹妹踏入家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惡女,她眼神充滿了期盼,急著要看看妹妹,然後當各人為著妹妹忙這忙那時,她逕自地在賣力地唱歌給妹妹聽,縱使根本沒一個人在聽。對於妹妹,她的熱情比我想像中大。然而,由妹妹回來了以後,她就不斷的病,我生怕初生嬰兒給她感染,又怕她不懂用力,不得不在她試圖擁著妹妹時著緊起來,甚至哄她說:你走遠一點吧,太近妹妹看不到你的樣子哩。我老是在趕她,有一次,她病情好了點,我打算讓她親近一下妹妹,便著她唱歌來聽聽,誰知她卻立即彈起來,跑到房間角落,然後才認認真真地唱著她的歌,那一刻,我的心有點酸。

惡女並不如我想像中會妒忌,她從不怪責我終日只抱著妹妹,當我說我在餵奶,不能走動時,她就很自然地去找爸爸跟她玩,然而,她的性情卻有了很大的改變。到現在我也搞不清,到底是我主觀地覺得她不及以前聽話,還是她三歲以後真的開始反叛起來,這段時間的惡女真的很難搞,日間經常在大吵大鬧,跟她說甚麼她都一臉漠然,咀裡說的盡是挑戰你EQ的說話,當你教訓她時,她會說:「你咁樣唔得架,你愈鬧我,我就愈係咁。」老實說,我真給她搞垮了,心想,為甚麼有這樣的一個孩子,要把自己變得如此的不可愛,如此的難以接近?無論是刷牙、吃飯、上學、洗澡、睡覺,任何一件本來十分平常的事,她都要狠狠地反抗著,老是要堅持己見,要求別人順從;即使夜晚,我們都不能安寧,她就是睡了也不停地大叫大哭,瘋狂地咳,我剛把妹妹放到床上,她就立即發作,把妹妹嚇醒。每天面對著這頭小怪物,還有一幕又一幕的「驅魔人」畫面,我決心要硬心腸,整治一下她,我實不願她成為一個惹人討厭的港孩,而且家中多了妹妹,她真的不能像以往一般隻手遮天了。

自此,每當她鬧脾氣時,我便板起臉孔跟她講道理,要她知道,她要得到大人的愛護,就必先要聽話,要乖。無奈每次擺平了一件事不久,她就會立即為著另一件事哭鬧,情況真有如邪魔附體。有次男婉打了她屁股,她的反應,居然是笑,然後繼續大叫,我唔制,唔得,唔想!於是我打了她的臉一下,在此之前,我從未如此對待她。

此時,妹妹真的也病了,我的心情更是煩躁不安,有次妹妹突然把整頓奶吐了出來,我和男婉手忙腳亂地照顧她,惡女卻仍只自顧自的大哭,說要立即喝奶,說要人家給她蓋被,說要人家為她抓癢,我禁不住狠狠地罵了她一句:「你怎樣這樣自私,只顧著自己!」我知道,那一刻我的語氣很重,那一刻,我的眼神充滿著厭惡。惡女定定地看著我,不說甚麼,自己靜靜地睡了。

某一個夜晚,全部人都睡了,我突然只看到惡女,她弓著身子邊睡邊咳,也已經咳了好多個晚上,可是我整夜在餵奶根本甚麼也做不到,甚至我擔心的是,她會否傳染給妹妹。突然之間,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潤了,就在不久之前,她獨佔了我的寵愛,就是挺著大肚子我都在抱她,只要她想玩想聽故事我無論在做甚麼都會放下,如今,我卻眼巴巴看著她受苦,甚麼都沒做。

我真的好內疚,於是我把她抱到身邊來,擁著她睡,我記得,她還是個嬰兒時,我每晚都這樣地擁著她睡,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掙開了我......我開始反思,這陣子惡女的行為是甚麼一回事,她老是說「我好驚」,那是驚甚麼呢?是害怕媽媽從此不再愛她嗎?她不懂解釋這種感覺,更不知那是來自自己心愛的妹妹,突然,我覺得她好可憐,怎麼一下子,大家都把她當作成人一般看待,一下子要求她長大起來,其實,她本來也只是一個三歲的小人兒,極需要保護,也極需要愛。

自此,我總是爭取時間去抱抱她,即使是很形式化,我還是不斷提醒惡女,我們很愛你,即使罵你,也是為你的好。到我完成坐月後,第一件事便是帶她去公園玩,沿途我跟她手挽手,她高興得蹦跳著,不斷地問:「媽媽可以出街啦係咪呀?媽媽帶我去玩係咪呀?」她那麼快樂的笑著,對上一次由我帶給她的欣喜,是甚麼時候的事呢?我彷彿甚麼也記不起來了。

很奇怪地,惡女的情緒便好起來了,沒有嚴厲的整治,只要陪她多一點,愛她多一點,她便慢慢地好起來,主動地做些「乖」的事。我回想妹妹出生的頭一個月,惡女看著我時總是帶著一種木然的眼光,好像突然也不太需要我,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吧,她不自覺地抑制了自己,然而她的不安還是要有宣洩的渠道,那就是她性情大變的原因了吧。

昨晚跟男婉談起這一切,我又哭了。我談到最近一次,惡女邊拾玩具邊發脾氣,當男婉說要幫她時,她十分粗野地反抗他,那次,我本來又是想整治她的。我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嘗試循循善誘,我的開場白是這樣的:「惡女,你本來是乖的,你想自己拾玩具,但......」我還未說下去,本來一臉漠然,完全不好親近的她,突然抬頭看著我,幽幽地哭起來了,我呆了呆,把原來幾乎吐出口的教訓說話吞了回去,轉而去想像著她的感受:「你想自己拾玩具,但又好眼訓,拾唔好,所以好唔開心係咪?」她哭得更大聲,更可憐了,她猛力地點著點。

我的心無比震撼,過去惡女只會為著自己的利益而哭,人家不順她的意,她便哭,今次,她哭竟然是因為我能夠了解她的感受,她的委屈,她原來想做的是一件好事,而差一點點,我就把她當成罪人了,我暗呼好彩。我把甚麼大道理都丟到九雲霄去了,連忙張開雙手,她跑了過來擁著我,我邊流著眼淚邊說:「惡女很乖呀,媽媽很欣賞你呀......」我們就這樣地哭了好一陣子,當她心情平復了以後,她不斷要求我重覆剛才的話,每聽一遍她都快樂地笑一趟,彷彿是,媽媽從來沒如此了解我呀!

最後我把她抱回房中,臨走前我看一下那個玩具,的確拾得很好,她在如此疲倦而且不斷給我們滋擾的情況下,還能拾得如此細致,想必是盡了很大的努力。究竟過去有多少次,我沒有好好地了解她做一件事的原委,就先把她當成罪犯一般看待?

我終於意識到,惡女的心靈是何等的幼嫰,她板起臉孔,猛力地反抗我們,讓我們以為她很強,很會捍衛自己,其實她甚至連表達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人兒。

整頓晚飯,我都在哭,我為著自己過去兩個月對惡女的疏忽和粗暴感到無比的內疚,我好想見到她,把她摟在懷中,無奈這天偏偏是星期一,逢星期一她都到嫲嫲家睡。我真的好想念她。

惡女,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反省。我不能保證未來的日子,我對你只有哄沒有罵,我不能保證,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地去愛你!

紅天鵝

老老實實,雖然我兒時的確好羨慕表姐和善姨有得學芭蕾,但我其實並不期望由惡女去彌補這感情缺失,事關我發覺其實我不甚懂得欣賞這種藝術,兒時的迷戀,也不過是一種對「粉紅色」的情意結,老了就沒有感覺了,而自從看了「黑天鵝」後就更加覺得這種運動帶著點恐怖的色彩。

不過,我還是替惡女報了名學芭蕾舞。

咪掉雞蛋住啦,我有我的原因哩。話說因為我懷孕以及坐月,惡女的課外活動不得不停止了好一陣子,甚至連街也沒出多少趟,心裡是有點內疚的,她在家中也被困得頭上長出菇來了。之不過,就算我坐完月,行動力也超低,總還是不太放心把妹妹交給姐姐太久,不想走太遠,於是我便打算在家附近不遠處,找樣東西定時定候帶她去學,一來讓她有點事做,二來也給我機會跟大女兒拍拍拖,對她好一點。

本想過學畫畫,但三歲後的惡女坐唔定,沒耐性,還是給她玩些跑跑跳跳的,在網上看到某大型屋苑內有芭蕾舞學校,像是有點規模,加上是英語授課,心想讓她在玩耍之中學會外語也似乎不錯,剛坐完月便帶她去試堂,試得堂,其實荷包都開了一半,這過渡期也真不能搞些甚麼宏偉的事兒,只要地點OK、時間OK、惡女喜歡,貴一點也由它吧,反正我只打算給她玩兩、三個月,到妹妹大一點,到天氣暖一點,就帶她去學游泳。

因此,當我知道學費是800元一個月時,倒覺得挺相宜的。試堂前,「校長」親切問候,更指示員工給惡女一條全新的芭蕾舞裙,教她心花怒放,下課了,每人送張小貼紙,有禮物細路怎會不開心,於是我問她,下星期還來學嗎,她一口就說「好」了。其實,這些氹細路的把戲也真明顯,我做了惡女三年阿媽,怎會看不出她其實並不算十分迷戀,不過基於上述的原因--我只在乎在這個非常時期能給惡女一些調劑和寄託,所以還是乖乖去討錢。誰知原來「校長」甚懂得巧立名目,先是「報名費」3XX,然後又要給一個月訂金,上堂還要穿著指定服飾:

芭蕾舞裙  2XX(估計成本15元)
T恤   1XX(估計成本10元)
芭蕾舞鞋     2XX(估計成本10元)
粉紅色襪 3X(估計成本2元)

我對眼凸了一半出來,員工姐姐說,連報三個月,可以送你頭兩樣。報三個月也不是問題,但我看著那狀如「死魷魚」一般的「芭蕾舞鞋」,要我拿出二百多元血汗錢來買,也實在有欠缺說服力吧......此時「剛巧」校長路過,她無厘頭塞給惡女一隻VCD(是她自己教禮儀的,聲稱值16X),又神秘地跟員工姐姐說:「對鞋送埋俾佢地啦,佢好乖呀!」好不聰明的校長,一眼便看得出這片魷魚其實是我的心魔,然後我便乖乖奉上了3XXX元,為惡女報了四個月的課程(是呀,不要忘記那「一個月訂金」,你就算學一個月,都要交兩個月錢)。其實呢,我早就有條底線,只是一個月不超過一千元,我還是願意去付的,不過這種商業味如此濃厚的數字把戲,真教我有點不是味兒,因為那讓我顯得很蠢,好像為了貪圖那些「贈品」而衝動報名,你何不正正經經收我一個月一千元學費呢?

無論如何,惡女還是開始了她的芭蕾舞課程,對課程我沒甚麼期望,反正她肯去便是了,不過惡女就是不爭氣,上星期發燒除了燒去一筆醫生費外,還燒走了一課芭蕾舞,令每堂成本又升了些,以後也不知她會否突然不肯上堂,事實上這完全是不稀奇的事。但話說回來,要是她愛上了芭蕾舞,我估我仲驚,這種玩意,是否真的本質上如此「搵笨」呢?老實說,這筆錢我付得不算肉痛,但我就是不明白,怎麼這些聲稱自己「好喜歡教育小孩子」的女人,總是把我們為人父母的當白痴一般看待?我的尊嚴受損了。

剛才還是有點好奇,上淘寶網一看,那條魷魚到底要不要十元來買,答案是--七元五角。

OK,我實在有點自卑了,好像做了不見得光的事,惡女你千萬別喜歡上芭蕾舞,否則你定會變成紅天鵝,身上染滿阿媽給「校長」鋸出的大片大片的血。


2012年3月2日 星期五

復工

兩個月的產假,如流星一樣地溜走了,昨天首日復工,其實感覺還不大,當然,對「唔駛撈有錢賺」的日子難免有相當的懷念,但上班亦象徵對一個階段的過去,因為它寓意著我的小女兒已經兩個月大了,也同時正在向三個月、半歲、一歲......各個小小的里程碑邁進。

報告一下妹妹近況:她現重13磅多,已經成功攀上了97 的生長線,姑娘說,要不是她全人奶,就必定要見醫生商討減肥方案。好奇之下,我搜出了惡女的健康院紀錄研究一下,發現妹妹現時的體重,跟姐姐四個月大時的一樣......現在的妹妹,老實說的真正好不可愛,只要吃飽睡飽她就四肢猛動,努力地引人跟她談話,還不時咧嘴而笑,她最讓我窩心的,是即管沒人有空理她,她很多時也能自得其樂,實比家姐當年安靜......對不起,又忍不住拿兩姊妹來比較。

回正題,復工的感覺暫時良好,儘管一回來己經要趕稿,儘管下周二就要飛瑞士去。在公司消失了兩個月又回來了的感覺,很特別,很夢幻,好像一切仍在如常運作,但我的人生卻暗暗地有了重大的改變,如今,我已是兩女之母了!

老實說,在第二次懷孕以及剛把女兒生下的一刻,我真的很堅定地對自己說:好咯,生埋呢個收工咯!再生的話,我的骨頭應該會碎晒。不過,隨著小女兒日漸成長,而我又重新踏上職場,心裡竟泛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其實,生多個都幾過癮,呵呵。

當然,這只是一個很天真而且不負責任的空想,我真無法想像家中如果再擠入一個孩子,以及我如何去填飽多一個人的肚子。我所懷緬的,是看著孩子一天一天成長的滿足感,而且這種變化也真太快了,我已經記不起兩個月前抱著初生嬰兒的感覺,真的好想再重拾一遍,而且,生孩子真的是個很刺激的經驗,到底他/她會在哪天面世,到底他/她長成甚麼模樣,他/她又會為家中翻起甚麼變化?一切一切,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寶貴體驗,也是可一未必可再的。再者,我兩個女都是年尾出生,而且都是人馬座(),使得我兩次經歷都十分相似,有時真的想貪心地試試,到底夏天生孩子是怎樣的呢?到底「不是人馬座」的孩子是怎樣的呢?到底生兒子和生女兒又有甚麼不同呢?我也真夠無聊吧。

好了,夢發夠了,如今立即要回到現實--趕稿去,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