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5日 星期日

惡女上主日學

惡女上學才一個月,也不知道這幼稚園是否真如我想像一般理想,不過,至少在信仰培育方面,我覺得這學校是很有心的。


我對其他幼稚園不太熟悉,以我所知,未必每間天主教幼稚園都會自行辦主日學的,而堂區的主日學已未必會為像K1這樣小的孩子開班。然而,惡女的幼稚園像在這方面甚為積極,開學兩星期左右已發通告邀請每位學生參與周日的主日學,家長也可在同一時間上慕道班或再慕道班,下課後在學校小聖堂就立即舉行彌撒,一家人不用再趕到別處去參與彌撒。


我當然想也不想就替惡女報名了,畢竟當日選了這幼稚園,就是希望她多接觸信仰。然而,為了這安排我們的生活又有了一點改變,平日我們可以睡到自然醒來再到家附近的聖堂參與11時彌撒,但如今10時前便要從新界趕到九龍的幼稚園上課,而且也不能再在較熟悉的聖堂參與彌撒。


昨天早上,我們有如作戰一樣把惡女抬出家門,沿途我神經兮兮地替她臉,給她喝水和吃餅,到達時雖已遲了仍要帶她上廁所,回到禮堂去找男婉,嘩,到處到是小豆丁,單是幼稚園便有五至六班之多,小學組有七班,很厲害!大人細路熙來攘往,我都真係暈暈地。可能地點惡女最熟悉不過,她倒一臉閒適,其間更有同班同學跟她說「Hello」,好搞笑。集隊後要上課室了,我跟惡女說,「好啦,自己上課室啦!」還未說完她已自己甩開了我的手,像早已明瞭一切般跟著大隊上樓梯,我不禁心頭一振,惡女真的長大了啦!


這天上課就只上了半小時左右,然後男婉接她來到小聖堂來參與彌撒。這彌撒明顯是為小學和幼稚園的家長和學生而設的,連神父的說話都帶點對小學生的訓導意味,包括叫他們不要搗蛋和不守秩序,大概男孩子(小學是男校)真的需要比較嚴肅的警告吧,但我自己聽上去覺得怪怪地,畢竟我已經是個年過X十的少婦。


這兒的彌撒也比較傳統,我已經很久沒有試過口領聖體,但這兒大部份人都是口領的。其實給我揀,我比較習慣家附近聖堂的模式,不過為了惡女能上主日學,也不打緊吧,反正目的都是來感恩和接受天主祝福的,慢慢地也總會習慣。


問惡女主日學做了甚麼,她也說不出來,最滿意倒是老師給了她一粒糖!


彌撒完了我們帶惡女到附近的冒險樂園去瘋狂一番,那個大型波波池呢,男婉說她今次玩得好投入好大膽,回想第一次帶她來,她還是一個很BB的受保護兒童,見到這樣「宏偉」的建築只懂得呆呆地望,也玩得很被動,如今,她已經能起到最高一層,玩完後我見男婉即將虛脫的樣子,但她仍然精力十足跑勻成間冒險樂園,每個遊戲弄它一弄,我曾經故作慷慨投了六個金幣讓她玩保齡球,她玩了兩野就跑走了,原來她只享受周圍搞的樂趣,OK,我可以省回一筆了!


之後我們又去了那船型購物中心去,惡女在玩具部迷失了自我,男婉死命地追,最後終於盼到惡女肯睡著了,男婉抱著她坐在廁所門口休息時,自己也睡著了,我則爭取僅有的時間去Shopping,買的都是惡女的東西。


又這樣的一天,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惡女,這個時間的惡女真有如脫韁野馬一樣,只要到了有趣的地方她就完全不受控自顧自的跑,我這副殘軀真的捉她不住,只能不斷以「拐子佬」去嚇她。到她終於肯停下來時又要抱著睡,又是另一種疲勞,我看男婉的手已經長了兩倍。


這天真的很累,回到家裡叉足電的惡女又再抖出每件玩具,我們兩老忙著把家居重新整理到「正常」的面貌......好累呀,十月中真係要乘機請日假抖下!


惡女上故事班

星期六,帶惡女去上話劇故事班。說話上星期男婉帶她上第一堂後,臉如死灰,他說自從一不小心讓惡女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的情緒就沒再穩定下來,大半堂時間都用了來哭和扭計,她幾乎甚麼也沒參與。


由於我沒有看到過程,倒覺得沒甚麼大不了,因為我開始為惡女報讀要獨自上堂的興趣班,本來就不為要她學些甚麼,只為讓她有「見見世面」、多接觸不同人和事的機會,有了這個基礎,才談得上學些甚麼玩些甚麼吧。


故事班只是用來初試牛刀,畢竟才幾百元,她甚麼也「學」不到,也沒所謂,她要哭就哭個夠吧,反正「哭」本來就是成長的過程,到某個地步,她總會發現其實這事情沒甚麼可怕。


一星期後,輪到我帶她了。這次我緊記上回教訓,小心翼翼的躲起來了。當然,我實在受不住誘惑,個半小時來其實我從來停止對她的偷窺,呢,就像「阿笨與阿占」中鬼祟得像賊的宮澤先生。


果然,在開始的時候,惡女是如坐針氈的,她四處的張望,明顯在找我,不久之後她就開始嗚咽起來,作為母親的當然想第一時間衝出去摟住她,但這麼一出去,分分鐘鑄成大錯,她以後就以為一哭就會有個阿媽從天而降。


幸好有個導師助手前去安慰她,陪她一起坐,逗她說話,她的心情也很快好轉了,導師請每個小朋友出去扮一種動物,她最後也出去扮了「長頸鹿」,我躲在宣單架後面偷偷發笑,狀甚變態。


上學了的惡女,真的比以前習慣群體生活,她雖然仍然很被動,但又會傻傻的跟著人家,人家舉手她又舉,人家扮動物爬她又爬了一會(不過很快就回去坐著了),人家扮睡覺她又躺著......可以觀察到,她已經漸漸把我忘掉,由本來坐著一動不動,到後期開始在地墊上造出各種古怪的伸展動作,導師拿出手偶講故事,她也聽得著迷,愈坐愈前,甚至站了起來,然後又脫了自己的外套笠在頭上,更一度把它笠在旁邊的男孩頭上,明顯地心情已輕鬆起來。


最後,導師請小朋友在紙上繪畫,然後找個人分享,當幾個孩子湧到她跟前去分享時,她竟然給嚇得逃跑了,不過不消一會,她又主動地把自己的「畫作」高舉遞給人看,這時男婉已經跟我在一起,我們又在宣傳板後面掩著咀偷笑,像極了痴漢和瘋婦。


總結這天,我覺得惡女已經很棒了,如果是以前,她根本沒可以獨自地跟陌生人一起超過一分鐘,我想我一開始已無法離開她的視線範圍,連躲起來的機會也沒有。


下課了,我帶著果汁去迎接惡女,又把她讚到天上去。這個時候,我順便去跟故事班導師相認,她是我的中學師妹哩,現在竟成了我女兒的「導師」,有趣吧!她說,這個班的孩子一般都是4歲以上,我當初見它收生要求是K1就報了,其實人家說明了滿3歲才可參加......我這回是搏了懵。


故事班完了,我扮無知著惡女把上課的細節告訴我,她竟然也說了很多重點,像故事大概是關於甚麼;像有個粗魯的男孩推了她幾下(其實我見到她也反擊了);像扮動物時其他小朋友扮了甚麼......她看上去像發呆,其實也大概知道人家在做甚麼的吧,這次也讓我覺得她說話的可信性也其實不低的。


不過,惡女似乎不大喜歡這個班,夜晚談話時,她說「我不再上故事班啦,不好玩的」,這讓我有點掙扎了,我究竟要不要「迫」她去上堂呢?今堂其實看到她的進步,這樣就放棄是否很可惜?但她說不喜歡卻仍然帶她去,又是否「虎媽」的行為?


我想,再上一堂,看看她會否改變主意吧,畢竟她有時還是有點飄忽的,若然證實了她真的好討厭,那就由她吧。


忙碌、疲累...暢快

今早起床甚困難,方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疲累,問題是,今天只是星期一。


這段時期簡直是體力消耗的高峰期,工作量多了一倍,好幾條死線在向我招手;開學以後我和男婉又要回復「校園生活」,男婉同時讀兩科,務求下年輕鬆一點,我一向只報一科,但其實已經挺刺激的,因為考試日期在12月中,而我的預產期在12月尾......希望,一切真如「預計」一般準確吧。不說考試,10月中要交paper,如何騰出時間來,我還沒有認真地想過哩。


私務呢,同樣繁忙,千百萬個未完成的心願,想趁天氣未冷帶惡女多游水(不過好像限期已突然而至,幾天內天氣忽然間由炎夏變成深秋。);想趁自己還有力氣多搞些家庭活動;想去見見朋友;想帶惡女去借書,以完成其讀書報告;想好好地計劃家居,預備在這方寸空間塞進五個人;想帶惡女去跑步,因為幫她報了名參加幼兒運動會......假期誠可貴,而回到家裡看到十萬樣未完成的雜務,還是要撐直身子把它們統統完成才安心睡覺。


當然,我知道要同時滿足每個範疇甚至做到100分根本是天方夜譚,而且也真太貪心了吧,一切只能盡力。其實,雖說現在很忙,但此時此刻或許已是本年甚至是來年最能夠「閒適」的日子了,未來所要面對的生活上和心理上的改變和挑戰,可以很大很大,有時我也懷疑我們是否有這個能力去面對,應該說,我都幾肯定自己會陷入崩潰,不過,其實對於這一切挑戰,像又帶著點點盼望和強烈的好奇,到底我們會是甚麼樣子呢?好希望經過了這一連串的挑戰,我們最後可以再一次安定下來,重回大家都舒心的生活軌道。


這幾年間,自己和身邊人的轉變真的大得可以,一切都那麼地密集,回望我童年和少年的生活,這幾年簡直像按了超級快速鍵一樣,生活的節奏實在可以快得驚人,老實說我真的很少有機會百無聊賴地躺在家裡甚麼也不做,可是在這幾年之前,我的生活幾乎就是百無聊賴地躺著。


有時,真的覺得好疲累,但更多時間,我覺得生活簡直是太精采了,男婉都知道我有個怪癖,就是翻閱記事簿,計劃未來幾個月的各項事務,幻想未來,總會帶給我一種刺激感,好像一套期待已久的電影快要上映一樣;有時也愛翻看過去了的日子,看看這一年發生了甚麼事,每次總不禁驚訝,啊,原來有短短一年間就起了那麼大的變化,像某某已結了婚,某某添了孩子,男婉已經完成兩年的慕道班,領了洗,啊,還有自己的孩子已經上學了啦......


未來的日子我們只會更忙,一方面我在奢想何時才可以重拾當天悠閒隨心的生活,一方面我卻懷疑到時自己又會否因為突然變得百無聊賴而感到空虛......至少,我現在每天的生活都充滿了幻想和期待:


期待著一個更圓滿的家庭,期待著某天突然有人以天價買下我的蚊型房子(:p);期待有一個能真正幫我們一把的工人,可以讓我們回到家中不用再機械式的團團轉;期待著明年我和男婉,還有他的姐姐和姐夫一起碩士畢業,圍著男婉母親讓她笑得合不攏咀;期待著朋友的孩子快快長大,我們可以進行幻想已久的「家庭聚會」;期待有更多的新生命誕生......我不知道這一切能否如願發生,人生嘛,就是有很多的未知數,不過在期待的過程,其實我自己也彷彿能嚐到一點點當中的甜味了。


唏,就像我每次吃自助餐之前都上網看看美食的圖片,邊看已邊流著口水,魚生的鮮味已在我咀裡流轉著......到魚生真正放進口中時,暢快無比!


2011年9月23日 星期五

@@日日做功課

雖然,經過惡女兩歲班的洗禮,我已經明白到作為一個「家長」的責任原來並不如想像一般輕鬆,還以為有了這個準備,上幼稚園後我可以對一切面不改容,手到拿來。原來,幼稚園的要求還高,我就如一個掹車邊上名校的學生,每天戰戰兢兢地避免犯下很基本的錯誤。


大抵都是我自己的經驗累事,我只唸過K3,印象中幼稚園沒甚麼功課,上學都是玩玩積木、唱唱歌便是,所以我真的沒想過--原來K1已經要每天做功課!


各位現任媽媽一定在笑我小題大做吧,我自問真的太脫節了,我竟還以為K1已只是回校玩玩,學守規矩,學禮貌罷了,而且惡女的那家幼稚園已經不是以學術成績掛帥的名校,很多家長都嫌它「程度太淺」,但想不到開學還不到一個月,功課已分門別類,英文、中文、數學......


當然,所謂的功課也只是很簡單的畫畫線條、填填顏色,但每天打開書包都會發現有指定要完成的練習,飯後教惡女做功課,現在還算輕鬆,但如果將來功課更複雜的話,壓力也許會愈來愈大,畢竟我們親子相處的時間就只有那一點點。可以想像,子女在名氣大、以功課多出名的幼稚園裡唸書,家長的壓力也應該不小吧,除非父母一方是全職爸爸/媽媽,又或是家中只有一個孩子,情況可能會好一點。


由於我特別的小心翼翼,暫時來說還可以應付,總之每天下班回家就立即搜查惡女的書包,見到通告便簽,要交費便開票/放錢,有功課便做,要交照片嘛周末就立即去拍,要上主日學嘛立即就翻開記事簿hold起每個周日的早上;每天要清洗水樽、茶點盒和毛巾盒,準備好第二天的茶點和放好第二天的校服、襪子和毛巾,現在開始一星期會有一天出男婉娘家留宿,那我切記把校服也一併帶出去......


這些都是瑣碎的事,但稍有遺漏便會造成不便,又或者惡女會在學校出醜。老實說,我真希望女兒不要給我這個不懂照顧別人的媽媽拖累,成為學校的問題學生。不過,往往只要稍不留神就會出事,像某天見惡女的外套掛起來了,不以為然,因為外套一直都放在書包,我以為是媽怕她冷讓她回家時穿,穿了好幾天,才發現惡女的那件一直還在書包裡動也不動,她穿著的,是某男同學的外套......不知那位家長會否暴跳如雷呢,新外套才穿了幾天就不翼而飛,我當然立即著媽第二天退還,但也難保那位家長已買了件新的。


要做著這麼細眉細眼的事,真不是My style!


惡女升幼稚園,是個新階段,她已經開展了正規的學習生活,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給予她所需要的培育,由現在開始,惡女每個周末日都大抵不會閒著的了,像星期六,給她安排了劇團舉辦的故事班,故事班完結了,就可能報畫畫班;星期日上午又要回幼稚園去上主日學,遲一點學校也會舉辦周六興趣班,惡女會愈來愈忙碌的吧,當然,更忙碌的會是在背後默默支持的兩老。


惡女開學,她自己可沒甚麼概念,甚麼都有人安排好,管接管送,我倒覺得真正要適應的,是有份照顧她的每一個人,我彷彿看到我們各人的背脊都掛著一個大大的「學」字。果真活到老,學到老......


2011年9月9日 星期五

唔識笑的宿命

替惡女拍照,都幾高難度,因為佢唔識笑,又老是不肯望鏡頭,叫她笑,她會堆出一個很怪的「笑樣」,把面部肌肉來個大兜亂,每次相中的她都帶著極牽強的笑容配以亳不交戲、甚至帶點不屑的眼神,真係心都淡。


見同齡的小朋友都很會擺甫士,至少都望著鏡頭笑得甜甜的,真是「恨女不夠cute」,想當年,我自己都幾識chok樣的,拍照還會作狀地牽起裙擺,鏡頭後又愛「翩翩起舞」(據表姐描述),怎麼惡女完全得不到本人真傳?


我諗佢係遺傳男婉,據男婉描述,他的童年照僅有數張,每張都怪,連學生相拍出來都是斜睨著相邊的,我也曾觀賞他一張約在三歲時返鄉下的照片,的確係超級呆滯。


那天接到學校通告,要求學生交回學生相一打,我的心一沉,又要去影相鋪跟她搏鬥?記得對上一次因為趕時間到家附近的非連鎖影相鋪拍證件相,拍照時惡女怎也坐不好,照片出來沒神沒氣的像沒有了頸,我火速將之藏進抽屜深處。


今次可不要搏了,話晒都係首次著幼稚園校服拍照,都係去番「快逃尾」,周日帶備校服,與友人午膳後到附近的「快逃尾」去,很不幸地又適逢惡女扭眼訓,出齊法寶令她臣服,誰知更不幸的是遇上一個完全「唔對路」的拍照姑姑,姑姑忙這忙那,好不容易等她拿起相機過來,惡女又chok不出一個正常的樣,到她閃現了一個正常的相貌時,姑姑又偏偏不去按快相,姑姑拍下的照片,不說還以為是掩著眼拍的,她「捕捉」的完全是最不堪入目的樣子,連眼睛也沒有看鏡頭,還好意思問我要不要......


我當然要求重拍,並著她多拍幾張,好使我有個選擇,但她堅持每次就只拍珍貴的一張,而且都是難得的惡劣,姑姑完全不懂得吸引小孩子的視線,只懂得粗聲粗氣地叫「小朋友,你咁樣我影唔到架喎!」......救命,要知道惡女能夠定定地坐在椅上的時間正在倒數,姑姑你唔好同我玩啦!我甚至說,不如你俾部機我影,但她又不肯,堅持要由亳無拍照常識的自己來操刀。


當我意識到,我正在面對一個比惡女更難操控和教育的傢伙,突然有一把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斬纜啦!速逃!」


接著我像色戒裡的易先生逃離餐廳的樣子,抱著惡女橫飛出街,著男婉:「這兒還有沒有另一間影相鋪,立即帶我們去!」我忘了自己正在腹大便便,只感到身上的計時炸彈正在一秒一秒倒數,趁惡女還未發狂時,要快快拍下她的正常面貌!是,正常便可以啦,不需很cute的了。


最後我們進了一家超迷你的街坊影相鋪,我很後悔叫惡女笑,因為她自此就像小丑一樣,很誇張地翹起咀角,雙眼隨之亳無感情地睜到很大。這個攝影師叫做比較有耐性,不過呢......拍出來依然幾恐怖,請他拍第二張,仲慘烈,唉算了,收貨啦收資啦,再拍下來只會愈拍愈怪。


我們就只要了十二張,也不想多留一些作紀念啦。拿相時,我連一眼也不敢細看,大概感覺沒拿錯人家的照片便把它藏到袋中,回家後又濛著眼把它移到惡女的書包去,只要成功把它送到學校去,這個噩夢便會結束!


我係咪好似講緊鬼古?的確,帶惡女去拍證件相就有這樣的驚慄效果,看來我要研究一下怎樣自己替孩子拍證件相,否則這樣下去,真係每年至少死一成細胞。


2011年9月8日 星期四

上學一周

轉眼間,惡女獨自上課已有一星期了,這個星期,其實都算是風平浪靜,雖然每天問她上學情況,她都含糊其詞,甚有吹水意味,但至少至今也沒有哭著上學,我覺得已經是奇蹟。我媽還說她的表現比不少同學仔獨立,像入校門後,她總是頭也不回地自己扶著欄杆上斜路,也不用老師牽著,識途老馬一般。


我和男婉當然感到很欣慰,不過呢,我阿媽就慘啲。


因為惡女依然是喜歡在上課之前和下課之後扭到七彩,準備上學時總不肯穿校服,嚷著要睡覺;放學更激,不是中途睡著了,要我媽這六旬老人抱著30磅惡女回家兼單手開門,就是在地鐵車廂裡吵鬧著要睡覺(不知怎地,她一扭眼訓就會好恐怖),在旁人看來,應該與小學雞無異。但回到家裡又不是立即睡,總是拖到晚餐時間才沉沉睡了,即使我們開房燈、開大電視、極盡騷擾之能事,她還可以睡得像昏迷了一樣。


我們都推想,是她還未適應返下午班的生活節奏,不過呢,其實她的生活節奏從來都很沒規律,由她出世那天開始已經弄得我精神崩潰,這.....又是人馬座的關係嗎?說她不想上學嗎?又不是,她到了站又會箭步朝學校奔往,媽說她有次在對面馬路便興奮地大叫:「呢間咪我間學校囉!」


惡女,真係唔知你想點。希望大小姐再大一點,情緒可以再穩定一點,最好可以戒掉午睡啦,不要老是要人抱著她在街上走,真的很攞命!


2011年9月1日 星期四

開學了!

開學了!


我竟然已有個唸幼稚園的女兒,怪有趣的! 


原來,女兒入學前要預備的東西還不少:校服、新鞋、茶點盒、毛巾盒、水樽......經過PN班的教訓,我決定今次要做個100分的家長!


結果呢,仍是有點美中不足,例如我把她的恤衫和校裙放在一起洗,結果恤衫變成粉紅色(幸好上天眷顧,我還是能把它變回白色);又例如今天方發現惡女的校裙好像長了點,早該為她改短一截,可以嬌俏一點。


有了PN班的經驗,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惡女對新環境的適應期或許比其他孩子長一點也不定,但幸運地,惡女的表現竟比我想像中好得多哩!


首天適應日:我請了半天假陪她上學一小時,惡女在地鐵站遇到我時,表現得雀躍無比,媽說她整天都在催促著要快點上學,教我喜出望外,這天回校主要在操場玩滑梯、自行車、大積木等大肌肉活動,一切本來堪稱完美,只是在吃茶點時,方發現媽沒有蓋好蓋子,餅乾全掉了出來,惡女登時大哭大叫,老師們前來安慰,也送上了後備餅乾(其實根據我的經驗,此時對惡女說甚麼也沒大用途,任由她發洩夠了才跟她說道理方是上策),結果她剛收聲就打鐘了,這天似乎不太完美哩!


第二天適應日:由我媽陪她,媽說一切順利,這天主要在課室裡進行活動。


第三天適應日:也是由媽陪,一切順利,只是回家時惡女累得睡著了,要我媽抱著入屋,辛苦了媽。


開課日(今天):產檢後正好能和她倆婆孫一起出門口,惡女臨出門口竟然扭眼訓,幸好入了車廂又沒甚麼,我們早了十五分鐘到達,惡女顯然已忘記眼訓的事,看見校門還堅持要站著乾等,不肯走開一步,結果她就成為了第一個被拖進學校的小孩子了。一個老師牽著她走進校門(同場有幾個小學的大哥哥幫忙牽著小豆丁入學校,很溫馨的畫面。),我努力地偷看她的背影,幸好,她連回頭望一下也沒有。


午飯後,還是決定多溜達一會才上班,因為......實在太想看到惡女放學的樣子哩!我早了五分鐘來到幼稚園,門口已有一條長長的人龍,媽就排在中間。不過由於排在前頭的都不是惡女那班的家長,所以惡女成為了班上第一個放學的幸運兒,我在一堆小傢伙中尋找惡女的蹤影,由於我大近視的關係,只能靠我媽描實況:「咦,佢個樣怪怪地喎......呀,唔係,後面果個先係佢,好似同人傾緊計喎......而家係咁望前面喊果個女同學。」WOW,我的女兒竟然沒哭!(應該說,我沒有看見她哭)這簡直是一個奇蹟!


惡女看見了我們,笑得無比的燦爛,我當然亳不吝嗇地把她捧到天上去,說她是最最最叻的一個,因為我看見她笑著放學哩!


由學校走到地鐵途中,她心情非常的暢快,在月台上分手時也能高興地和我說再見,惡女,你今天真的很棒!


為了這件小事,我簡直開心過加人工,回到辦公室就忙不迭跟友人說,惡女自己上課沒有哭呀,就好像中了頭獎一樣開心!


惡女,加油啊!希望你暢快的心情可以維持下去,希望你喜歡這家學校啊!


PS今天為惡女拍了好些開心的相片,可惜實在難以剪裁出來,就以她的一對小皮鞋代替,大家的想像力要豐富一點才行唷!



閃令令的皮鞋,我自己好喜歡,鞋上的摺痕是我弄的,讓她穿的舒服點,不過,早知拍了照才弄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