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6日 星期四

又一瑞士可怕經歷(上)

一年一度的瑞士公幹,在我極度恐懼的情況下還是展開了,數數手指已是第八年,我竟然連續去了九年瑞士(2007年那次是跟男婉去玩的,其後的......唉),心裡面總是邪惡地幻想著:如果展覽突然取消就好了,如果突然無曬飛機去瑞士就好了......如果如果......結果沒有一個「如果」出現了,瑞士,永遠都是去程暢通無阻,回程就......

今年的恐懼,還在於和我一起並肩而行的好同事今年不用去了,除了倍感寂寞外,由於換上了另一個國內的男同事,我變成了要跟女上司同房......嗯,其實只為了這件事我已經可以發很多噩夢,當中的因由,不為外人道。而由於男同事的簽證遲遲未批,我又曾經很邪惡地想,如果他的簽證不批......我咪可以自己一間房。嘩呵呵呵呵......

上天還是狠狠地讓我面對自己的極度恐懼,簽證在最後一刻批了。

上機前,我跟男同事會合,check in時方發現他原來簽證欠了一個,不能在英國轉機。結果他上不了機,替他問了幾家航空公司,有些可接受他的簽證,但由於我要趕上機,所以餘下的照顧工作就交給香港同事。

那一刻我想到,這樣子男同事定必要遲一天才到達吧,那我第一晚是否不用跟女上司同房呢?但奇怪地,我竟然不大興奮,想到這男同事從上海來到香港呆了大半天,又吃了驚風散差點丟了行李.....然後還是上不了機,本來上司屬意我一直帶著他去瑞士,因為他不懂英語,又沒有出門經驗,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怎麼辦呢?

這樣一來,竟突然寧願跟女上司同房好了。

很神奇地,他竟然趕上一班經杜拜轉機的航班,僅比我遲幾小時到達,所以我就在瑞士機場蹓躂等他,接了他以後再上火車轉的士到酒店去,帶他到附近散散步,吃過晚飯就睡了,也沒留意女上司幾時回來,幸好真的太累,所以這晚沒甚麼恐懼就睡至天明。

往後幾天,都是一個接一個的appointments,晚上又沒我想像般難過,雖然沒法子像以往一樣有個熟悉的人一起談談天,說說笑,但原來長期保持沉默對我來說其實是挺ok的,不說話比硬要說些話,更是容易吧,我很快就適應了,而且還挺自在,雖然整體上只有我遷就她的生活方式,例如讓她先用廁所,以及比她早起一小時以免阻礙她用廁所,但原來遷就也不一定痛苦,我也挺喜歡自己一個人拿幾本雜誌在無人的餐廳吃一小時早餐哩。

到最後一天,竟然得悉她會提早離開,我終得償所願自己一間房,但竟然發現,原來一個人又似乎太靜了......噢,我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對吧。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很老土的話:苦樂全在於主觀的心不在客觀的事。當走進了最恐懼之時,可能發現其實又沒甚麼大不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了,終於來到最後一天,要走了,我早在兩個月前已開始期待著這個日子的到來......誰知道,原來我會再一次上不了回程的飛機,再一次證實了上面一段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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