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院,心知這次應該很漫長吧,其實,望都望係「漫長」......
入院後我仍處於低燒狀態,且化驗報告指白血球水平高,就是有炎症的意思,因此打了一星期的針。「風趣王」來看診,這次由於安排的是雙人房,且鄰床病人不諳廣東話,所以「風趣王」不用再那麼拘謹地跟我扮唔識了。他說,胎兒還只有22周,要是現在誕下來,存活的機會實在不高,為此心情難免有點沉重,不過「風趣王」實在是位好醫生,他很懂得在這個時候讓我分散一下注意力,給我講講最近球壇動態,誰人勁了,誰人渣了......心情又輕鬆了不少。
「肥安」又再出現眼前,她還未生哩,羊水終於回復正常水平,但另一問題又再來找她----「胎盤老化」。原來順順利利生下一個孩子,真的不是理所當然,如今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肥安為我沉悶的住院生涯平添了不少趣味,她每天風雨不改地來探望我,跟我說盡了醫院的大小故事,像這天來了個甚麼case,某某的進展如何,從她口中我得知有一上海女人跟我一樣也是胎盤前置,不過她是第二級,我是第四級,最嚴重的級別;還有就是她在病房屏幕中看到自己朋友的名字,找著了之後才知原來她懷的是雙胞胎,好不容易捱到9個月的雙胞胎,最後也要忍痛道別......唉。
談談鄰床那不諳廣東話的病人,我們尚且稱她為「影后」吧,她是城中某高官的菲傭,患的大概是婦科病,其實她也挺好運的吧,住院其間僱主還帶著兒子和鮮花來探望,感情甚佳似的,不過可能因為本身居住環境一流,她對醫院的一切都看不過眼,事無大小都打電話向僱主投訴一番,像投訴姑娘好用冰袋敷她的額頭,那冰袋又重又硬又弄痛了她云云,叫僱主給她買來啫哩狀的。
婦科手術完畢後,她竟悲情地啜泣起來,嚇了我一跳。當僱主來時,她便影后上身要談著自己有多渴望工作,著僱住把她的姊妹也聘用,她坐在一旁指示便行。可是僱主走後,便是同鄉來開派對之時,那種悲慟馬上煙消雲散。
感激「影后」,她給了我很多娛樂,精采過電視劇:
某天,粗暴的阿嬋助理入來量血壓......
嬋:你今日去左大便未?幾多次?
影:Twenty Six。
嬋:大便呀?幾多次呀?
影:廿...六......
嬋:YELLOW???????,刁,都唔知你up乜?
好笑到差點要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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