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9日 星期一

宿命性的不優雅


我曾經幻想過,如今有了工人姐姐,我會否能優雅地迎接我們家的第二個小生命,結果呢,還是不得已地帶點災難性地度過這個適應期。

事緣在我入院那天,惡女已看了一次醫生,其實只是咳嗽,她間中就是這樣,很多時不用怎看醫生,咳幾天就自己好起來,今次看了醫生,倒沒有一點好起來的跡象,妹妹回家的那晚,半夜發燒,咳到飛起,其後每一晚都在咳,一咳就停不下來,後來更是一咳就瘋狂大叫辛苦,整間房整夜都沒得安寧,不要忘記我床邊還有一個整晚都在喝奶的初生兒,這樣子過了兩天,人開始崩潰,因為我自從生產之前一晚睡了一小時後,其後都沒怎麼睡過,最長一覺都是兩小時以內,某個早上我還想跟男婉說,今天無論如何,讓我睡上兩小時可以嗎?可是我還未開口,男婉已率先說:「我病了。」

我知道病是沒法控制的,但那一刻真的有點難以面對,我們怎麼了?一間房有初生的有坐月的,其餘的二人都在病,一來我的體力已經透支根本再不能照料初生兒以外的人,二來這樣子困在一起,真的十分擔心妹妹的健康,我們大人病痛沒關係,初生的妹妹病了怎麼辦,那麼小小的身軀能承受得來嗎?我責怪男婉怎麼讓自己病,怎麼要在這個時候病,當每個人都那麼脆弱時,為甚麼他偏偏不能強起來?那幾天的心情真的很差,說甚麼聖誕佳節,我們幾個這如此地困在密室之中在病菌的陰霾下沒有生趣地等日子過去,惡女不但沒有好起來卻愈來愈嚴重,終於看了三遍醫生,男婉看了兩遍還在咳,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們遇上如此的頑疾。

由於我仍在坐月頭幾天,窗不敢開,即使沒開窗我也不知怎地成頭風,天氣又愈來愈冷,這些因素都令兩位病者難以好起來,偏偏這個時候又是惡女的聖誕+新年長假,每天她都留在家中百無聊賴,病菌沒有讓她疲累,仍然不斷地纏著我們問「玩乜好」,時而對著妹妹瘋狂地咳嗽,時而聲嘶力竭地大吼,可是男婉整天都在昏昏欲睡,連帶她到公園的力都沒有。我們這四人,簡直在困獸鬥,意志愈來愈薄弱,我努力地抑壓著那種熟悉的抑鬱感,心裡禁不住抱怨起上天來,為甚麼伴隨著每個恩典的,都必需是磨練和困境,就不能讓這成為一件「純粹」的美事嗎?

最可怕的,是惡女變得十分頑劣,有說這是家中添了孩子的必然過程,但我見惡女對妹妹又不曾流露不滿之色,也沒抱怨我整天摟著妹妹,但她就是變得非常反叛,對你的一切指令皆抱漠視態度,又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劣行,例如食電芯,進一步為這段寒冬期添上災難的色彩。關於惡女,我還有很多感受,他日再另文記錄。

很多人問,妹妹又如何,好湊嗎?小氣的話我不敢說,我只能說,如今我更證明,惡女是殿堂級的。老實說,現在她已經三歲了,可是這段日子我看著她真的只有頭痛和無奈的感覺,心裡想,惡女,你何時才可以給我們一些好日子?

妹妹喊啦,遲些再寫吧。

4 則留言:

  1. Hang in there! It's only going to get b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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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現在可好?應該病好了吧....
    很快就過年了,一切會好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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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加油啊!病痛總會快快的過去,用好心情迎接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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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加油啊!開頭的日子總是比較困難的,頂住啊!期待著往後一家四口多熱烈啊!明天一定會更好!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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